徐归张了张嘴，却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柳元章先开了。

程山咬咬牙，：“此去，无论生死，我程山，都与沧山派再无关系！我死了，不会怨恨你们，活着，也不会再回来找你们！柳掌门，若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便立刻动！”

柳元章望着他，半晌，终于了。

一个人去！”

但是，他说的对，自己，真的只会碍事。

“怎么样，柳掌门，我是不是该死？”程山的声音透着邪异，让人心生恐惧，“我若不死，沧山派早晚再历劫难！”

我该死，你也觉得，我该死！

“山，不行，我陪你！”徐归说的焦急，为暗卫，不会贪生怕死，一起死，总好过看着他死。

心中情绪太过激烈，程山的脸上，反而是一派死寂，默默自己的剑，望着柳元章，说：“柳掌门，我有个请求。”

他转，扔下这句话，握手中长剑，飞跃起。

“山！”

徐归再忍不住，哭喊起来，想要去追，却被柳元章拉了回来。其实，以他的轻功，本追不上他，他终究，只能站在他后，看那并不大的影，定前行。

不，他并不是坏人。徐归暗自想着。他虽然表面上冷酷，其实，却一直在明里暗里的照顾他，一起任务时，都会在危险时刻将他推开，自己受伤了会撑，徐归受伤之时，却会为他包扎伤，要他休息。程山，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柳元章并没有太过犹豫，而是沉重，说：“好，我答应你！”

便是因为他这个动作，程山对他本来的一丝好，完全变成了痛恨。

“还有，徐归是我兄弟，他若有事，我变成鬼，也要回来，屠了沧山派！”

光照山里，照在程山手中，那黑的剑锋上，却半也照不亮，那重郁的彩。

程山望着他，一张娃娃脸上现冰冷的笑意，他走近柳元章，凑近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他说的是什么，徐归并不知，他只看到，柳元章的眉竖了起来，一时间，掌门那张沉静的脸上，闪现了愤怒、痛惜、惊讶、恼恨等等好几情绪，最终，叹息着，说不话来。

程山回看他，目光中并没有友善，更没有一丝不舍，他狠狠的说：“你只会碍事！”

一去，生死茫茫。

“山，你不要去，怎么也不到你。”柳元章无奈叹息，这孩，沧山派并未善待，却要为了沧山派，而搭上命吗？

徐归望着他，只觉得此时的他，是如此陌生，那双睛里，泛淡淡的血，程山，竟还有如此一面吗？

程山没有说话，抬，望着暗沉的天空，轻笑一声。他笑得并不愉快，徐归已经记不起来，他几时，真心笑过。

“那一次，我真的差死了，姬红烈厉害的跟鬼一样，鬼笑又是把剑，一个回合，我的剑便断了。我知，若是连个趁手的兵都没有，肯定是活不下来的，所以，我便拼着被他砍，也要抢到那把鬼笑。还好，我成功了。”

柳元章似乎刚刚回过神来，望着他，缓缓开：“你说。”

“后来，我好不容易死了姬红烈，累得快死了，浑都是伤，一步都不想走，穿心鬼面却还弹着鬼语音，搞得本来垂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