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爹娘中，竟有一个是沙凉人吗？像秋棠那样，碧绿睛的沙凉人。

“没有。”天成回答的很是脆，他记忆中，只有教和暗夜岛，六岁以前的记忆，很多都不太真切，本记不清那时的自己在何，只记得，那时的生活，和暗夜岛，并没有太大区别。

“天成，你来过这里吗？”他低声问。

程山不解的抬望着小碧，问：“小碧，你是什么族？为何，会有这样的？”

小碧倒也没犹豫，不假思索的答：“叫青落！”

程山一冰糖差没来，青落，又是青落！他觉得同名同姓的可能不大，最可能的，是这人，本就是魂不散！

天成没有说话，目光中却惊讶的神，对于小碧的话，他听得一字不落，他还是第一次知，自己的世。

程山皱皱眉，青公，为何又是姓青的？这个姓，当真惹人讨厌！他随问：“青公？他叫什么名字？”

小碧莞尔一笑，说：“二位公是外地人，自然有所不知，此事在清石县，本不是什么秘密。公您看，沙凉人的睛，是碧绿的，而居黎国人的睛，是纯黑的，所以，沙凉人和居黎国人混血的孩，便是一双墨绿的眸。”

清石县民生凋敝，连像样的酒楼都没有，在那自称名叫小碧的女带领下，他们绕了几个弯，才找到了个勉能看的小店，走去，要了唯一的包间。

老板很是兴，还跟小碧使了个，谢她把客人带过来。

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青落是教中人，而且是玄夜大圆满，那么，他跑这里救一个女，到底是要什么？坏事多了，过把好人瘾吗？

混在众人当中，看不真切，此刻，映着光，他才真切的看到，那女的睛，居然是跟天成一样的墨绿！

小碧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问题，愣了半晌，才开：“小碧原先落街，受尽欺凌，幸得众妹收留，为着自给自足，便了这一行。何公，其实小碧现在，已经算是很幸福了，当年若不是青公救了我，给我容之，我可能早就冻死饿死在街，再无人。”

小碧倒没太在意他的反应，只当他是不小心呛到了，或者放了太多冰糖，甜腻到没法喝，自顾自的说下去：“青公说，他救我，就是因为我这双睛。”

不是翠绿，是那很的墨绿，乍看之下，只觉那也是黑，但仔细看去，却会发现，那墨当中，隐藏着些许的绿意。

程山，抓住他的袖，向着那女说：“姑娘，是否有时间，跟我们找家小店叙叙话呀？”

话音未落，他手一扬，一锭银便到那女手中，此地价便宜，这一锭银比荣华大街上更有分量，那女心中一喜，连连，说：“小女愿意奉陪！”

对了，睛，难青落整天追着天成跑，也是因为他那双睛？那家伙，是对墨绿，有什么心理情结，诸如他娘或者他也是墨绿的睛吗？

程山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跟天成有着一模一样的眸，他心中有些奇怪，为何，是在清石县？

程山没有急，三人在小小包间里坐定，他才开问：“小碧姑娘，你为何要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