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还在继续，但程山却再不想参与了，他也不想回到饮剑阁，怕睹思人，回想起过去的日。

“教主……”天成想要问，如何才能救程山，却被他打断。

面之下的脸上，充满了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不明的情绪。

“教主！”天成只觉一颗心如同碎裂，再也见不到他，再也见不到他了吗？他咬咬牙，忽然跪倒在穿心鬼面面前，决的说：“教主，请你允许我，见他最后一面！”

天成俯，将额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仍是定的说：“天成，谢过教主！”

微风透过窗，得纸镇下压着的那一沓宣纸沙沙作响，这细微的声音，反而显得屋里更加幽静。

放着一张砚台，一笔枕在砚台之上，笔尖上，还有淡淡的墨。

“天成，你可知，我向来说到到。”穿心鬼面一字一顿，凶狠的说。

半晌，当天成以为他要把他直接拖去打的时候，他却忽然轻描淡写的说：“可以，一颗拆骨。”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是哪个文人墨客的书房，绝不会想到，这是教教主的房间。

程山。穿心鬼面想着这个名字，暗自咬牙，平息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时没有开回答天成。

拆骨，是□□，会让人全骨骼剧痛，仿佛将好端端的骨，活生生从血里拆来一般。这痛苦，天成承受过不止一次。用在他上的剧毒大多是用于惩罚，并不要命，时辰到了自动解除，但这数个时辰的剧痛，却让他至今刻骨铭心。

从某程度上来说，穿心鬼面和程山有一些相似，都是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并不是那些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匹夫。

穿心鬼面转过，似乎是隔着面，审视着他，天成从没有求过他什么，他的命令再残酷，他也只会拖着遍鳞伤的立刻执行。从前他下令，要本就伤势颇重，站都站不稳的天成到刑堂去领四十刑杖，天成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毫不犹豫的，跌跌撞撞的走向刑堂的方向，尽他知，受刑之后，他便会伤上加伤，再也爬不起来了，甚至他都不确定，他是否能活着熬过这惨烈的刑罚，但他，从不求饶。在穿心鬼面面前，他就仿佛没有情一般，从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一次，天成开了。

天成一惊，他清楚的知，这意味着什么，心中满是苦涩，但他没有犹豫，立刻重重，说：“教主，我答应你！”

最初也曾翻挣扎，甚至用撞墙，不知经过了怎样痛苦的过程，他才能够安静的承受。

正迟疑间，他忽然听到那原本平静的声音骤然转为狠厉，穿心鬼面继续说：“我救他，是有条件的。我的条件便是，从此以后，你要永生永世跟随在我边，听从我的命令。你永远都不能再见他一面，否则，我便立刻要他首异！”

安静，依然是痛，这痛苦，并没有丝毫减弱，只是如今，好像没有那般恐惧了。

为了他，天成这样，都是为了他！

他知，天成应该是在教，穿心鬼面虽然表面上对他不好，但从迹象看

“我可以救他，我可以用玄夜功帮助他修复经脉，无法恢复武功，但可以留住命。”穿心鬼面很少跟他说这么长的句，天成有些吃惊，觉得他的声音，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