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什么？”他放下手里的兵书，侧，望着青蛟，说。

“好，我。”他最终，说。

剧烈的痛过之后，天成再没有一丝气力，一声不吭的昏迷过去，一早已透的黑衣，将他本就纤细的形衬得更加消瘦，顺着脸颊淌下来的汗，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洼。

他脸上仍是那样淡然与凝重，虽然他心中，已经被思念占满，一直闷闷的痛。

世人都知，玄门三绝有大圆满，但很少有人知，大圆满并不是最终的境界，大圆满之上，还有二境，穿心鬼面之所以比同是大圆满的潘龙行上许多，因为他是接近二境之人。他只是接近，却多年没有突破，若是突破了，恐怕凭他一人，便可灭人一城。

穿心鬼面沉默，依然沉默，有什么不同的东西在心中挣扎，让他只觉痛裂，还有，便是恨，看到天成抱着程山，吻着他的发，他恨得咬牙切齿。

“教主，你忘了青将军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吗？那样一刀刀被凌迟的痛苦！他一生为国为民，到来，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可是居黎的民众被言官误导，居然还在骂他！他是黎家人，你无论如何，不能同情他！上着黎家的血，便注定要永世受苦，永生永世，如堕地狱！”青蛟言辞凄切，饱愤怒和仇恨，当年血腥的一幕，时隔多年，依然鲜活生动如同昨日。这便是他死去的，活着的恨，他在这世上苦苦挨过多年，最终的目的。

天成被捆在铁架上，重的铁链锁住他的四肢，让他不能活动。他不知他们要什么，没人会告诉他，他没有资格知，他只能依照教主的命令，被人捆在这里，等待自己的命运。

原来让人夜不能寐的，不只是伤痛和寒冷。

听到门响，他下意识的抬，看到穿心鬼面和青蛟走了来，青蛟冷望着他，那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看青蛟又要一脚踢过去，穿心鬼面却挥挥手，阻止了他。

青蛟暂时放过了天成，走近穿心鬼面，带一丝狡黠的说：“教主，你已接近玄夜二境，若是能够突破二境，单凭这把七弦古琴，就可破开城门，为我们毁灭居黎，打开门路。我最近研究古籍，找到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你突破二境。”

让天成痛苦，真的是他希望的吗？为何，他看到程山和天成有说有笑之时，会觉得心中如同火烧刀砍一般难受。

这几天，他一直失眠，穿心鬼面有些奇怪，没有像过去一样整天毒打他，拆骨过后，便再没对他用刑，他失眠，不是因为上痛，而是心中那难以抑制的痛楚。

他，示意青蛟说下去。

青蛟对他，没有丝毫怜悯，走过去，一脚踢在他腹，天成的无意识的弓了起来，眉再次皱，却依然没有醒来。

穿心鬼面没有说话，很久都没有说话。

青蛟看了蜷缩在墙角的天成一，目光中满是恶毒，说：“用他。他是玄玉九重，接近大圆满，我找到了秘法，可以将玄玉的内功行剥离，转移到你内，增你的功力，这样，或许可以冲击二境。”顿了顿，他继续说：“而且，这方法，会让他很痛苦，他痛苦，不正是我们期望的吗？”

汗的通透，看着他的双手攥成拳，到指节都泛白。

第二天，刑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