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尾音尖锐了起来，被那面改变的声音，犹如扭曲的鬼叫。他狠狠甩手，将手里那把染着鲜血的钳砸到地上，再不去天成失去了指甲，血模糊的甲床，转，本想离去，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几步走门去，对外面的守卫待了什么，须臾，天成便闻到一灼焦糊的味。

烙铁。他看不见，却清楚的知，教主，想要什么。

从此以后，他不再让天成为他斟酒，为他收拾房间，因为他不想，也因为，天成再也没有那样的力了。他也没有让别人手，并非生惯养，这些事情，自己并不是不能，而且，除了天成，他不想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任何其他人忙碌的影。白天，他便忙着理各事，将天成丢在屋里，晚上回来，便重复着那一夜的疯狂，与残酷。

很想给他喂失去记忆的药，让他从此再记不起程山，但这样一来，天成岂不是连他也会忘掉？不行，绝对不行。

“教主，我看他还没认清自己的份，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乖乖听话。他虽然自幼挨打，习惯了酷刑，但有些刑罚，必定没有受过！”青蛟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包裹递给穿心鬼面。

穿心鬼面毫不客气，一手拉住他右手的手腕，一手将烙铁在他手臂上。疼，灼的疼，和被掉指甲比起来，不知哪个更疼一些。天成没有躲，他知，自己没有那样的权利，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闻到自己烧焦的味，全不自觉的一阵战栗，便失去了知觉。

“天成不是娈｜童，不要辱他！”他的声音略显颤抖，因愤怒而颤抖，“青蛟，你救过我的命，你要

穿心鬼面打开包裹，看到那些羞耻的刑，立刻暴怒着，将那包裹狠狠砸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哗啦哗啦掉了一地，穿心鬼面一扬手，一掌风，便将它们全碾碎。

穿心鬼面将烙铁丢在地上，冷哼一声，再不他，扬长而去。

天成的愈加虚弱，因为私密之被反复撕裂，不能，只能靠着稀薄的汤，勉度日。起初，下人们把汤端到屋里，他还能自己喝一，后来每况愈下，指甲又渐渐被光，连勺都拿不起来，连一汤，都喝不去了。下人们并不在意，只是到了固定的时间，便将那丝毫未动的汤端走。起初还有饥饿的觉，几天之后，他便不再觉得饿了，他开始发烧，整日整日的昏昏沉沉，只觉天地间所有的寒冷，都携着寒风向他席卷而来，要将他灭淹没。穿心鬼面本不他，反而觉得那火的，更加能勾起他的望，故而在夜里，给他变本加厉的折磨。

一丝笑意，即使是在幻想里，能见到他，他也很兴，然而这笑容还没有完成，便立刻在剧痛中戛然而止。

右手的小指忽然传来尖锐的痛楚，他轻轻咬牙，迷离的神志稍微清晰，恍惚听到穿心鬼面的声音：“叫一次他的名字，一枚指甲。不想受苦，就忘了他，忘了他！”

好多天了，手臂上的烙伤仍然没有收，一副血模糊的样，依稀可以辨认，那好像是一个字，但是什么字，天成已经没有心智去在意了。

青蛟曾经悄悄来看过他，看到他憔悴至极的样，和颈刻渗血的咬痕，满意的冷笑，转而，便带了一堆东西给穿心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