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现愣在原地，半响才明白“没有”是何意——没有特殊癖好。

一米八。不多不少刚刚好。

季元现将下枕在手臂上，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对立正川那么上心，

季元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他犹记老妈已付三年房租，牙疼。

还真是简言少语，吝啬得很。

将才立正川是如何看他的……是不是微微低了？季元现记得去年分大会上，两人矮差不多。

秦羽：“……”

住同一屋檐下，季元现与立正川从没争吵过，连言语都没有。

“当然没话说，”秦羽拍拍桌，似要给人算八字，“你想啊，什么叫视觉疲劳。以前你觉得新鲜，那是因为见不着。现在大宝天天见，一朵都能看成一坨屎。”

自从一楼卧室改为书房公共场合，每晚十，他俩准时现。一人抱着速写本，一人拿着乐理书。互不打扰，安静共存。

顾惜若提走读，家人是不可能同意的。他们顺心惯了，怎可能给自己找麻烦。

立正川不知季元现满脑，他微低看着小司令，最后抱起脚边一工箱。

的确不起来，两人之间，言谈少得可怜。比住校那会更淡漠了些，谁也无法究其原因。

小司令呲牙蹲在墙边，立正川该不会长到一八五了伐？这狗日的……

接着，他一顿：“没有。”

他转上楼：“我住左边那间，剩下随你选。”

总而言之，立正川就是那坨屎。

这日过什么过。

季元现决定还是俗。

顾家鲜少他，只是不学习而已。父母觉得顾惜心里有数，成绩优异是最好的证明。顾家思想传统，成绩类萃就行。至于其他，到了什么样的年龄，自然学会什么事。

季元现磨牙槽，啧声：“好好用词，文雅成不。”

立正川这他妈开挂？长了啊！

“司令，我说你装什么装，上女德班啦？”

季元现因问题——平白无故比立正川略低一等——莫名沮丧起来。冷玩不过人家，还输在起跑线上。

莫名义愤填膺的小司令呼哧哧上二楼，拐弯右边房。他赶放下琴盒，背靠墙，用铅笔画一。季元现复从书包里摸直尺，仔仔细细从下往上量去。

们同级又同房，啊不，同一房东。都缘分不是？”

“留一间书房休息室，客厅厨房公共区域。你有无什么特殊……癖好？咱俩先沟通沟通，免得以后闹不愉快嘛。”

以后还怎么带朋友回来闹腾，立正川会不会脑一，直接上演武门。手刃敌手，从此藏功与名。

与立正川共住三年，这不是收他命？

“我。”

顾惜搁旁边检查季元现的五三作业，不参与话题，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知晓季元现与立正川是室友关系，特不。

呸，这他妈得是逃窜了。

小司令朝他背影挥挥拳，啧，拽上天了呵。季元现弯腰去拎放在地上的琴盒，直起时有懵圈。

好在两人生活习上并无多大差异，例如早上同时晚起，各自叼着面包，一声不吭地前后门；例如熬夜晚睡，总能在厨房遇见对方喝；再例如喜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