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总该了些副业吧。”

秦羽瞪：“嚯，合着您是见起意，我还以为买单情怀。”

季元现没追问那人是谁，他觉着顾惜现在状态好。欧洲各国玩个遍，据说前两年还跟随乐团在国巡演。

秦羽一缩脖，抱着安全带直摇。但他没识时务地安静如，“现儿，你他妈包养戏啊？有情调嘛，还玩民国那一！”

“你就捐个小钱，百八十万吧，我写我的名字。”

顾惜活得很潇洒，没说回来接手家业，也没说未来到底要走哪条路。欧洲的漂亮男生很多，不乏追求者。顾惜尝试过几段恋情，均无疾而终。

“他说他喜的不是那一卦，哪一卦？我怎么知。”

于是他一张嘴，“再废话就下去。”

“不是我说，现儿。你不至于吧，啊。不开兰博基尼保时捷，好歹也一辆低调的辉腾。这大众真心看不过去，刚你叫我上车，我还纳闷我没叫滴滴啊。”

前方红灯，个把小时才挪动一截。季元现不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秦羽：“合着好您全捞了？”

“所以，秦少是不是准备兼济穷人了？先不忙，等我回去开个众筹帖，正好这个月机关门搞什么献心活动。”

“其实一开始公务员是能吃饱的，后来价上涨太变态，也就成了为人民服务。”

“副业嘛——”季元现刚想继续科打诨，多年好友重逢，将他冰冷的社会人面暂时取下。转却认真了，“是有一项，我在城北投资了一家戏园，老式的。”

情这回事，从来都求不得。

“台上一男旦，唱贵妃醉酒。说实话，得惊心动魄。我想着怎么着也不能叫这消失了，转就找了总经理。”

季元现：……

“嗨，就一噱。人民生活好了，神追求了，不乏附庸风雅者。正儿八经懂行的人，很少看这商业展。”秦羽讲得是，商派很足，从不羞愧。

“戏园？就唱京剧、昆曲儿那？”秦羽摸摸下，愣是没将季元现与梨园行当联系起来，“你小时候不最烦这个？说什么词儿又慢，调没趣。怎么想的。”

“我是为了钱，你又是为什么。”

“有问题么，”季元现似笑非笑地撇他一，“还提这个事儿吗。”

“……羽，你是很想下车，是吧？”季元现气，笑眯眯地问。

“这事说不清楚，你当初也不讨厌艺术。现在还搞什么当代艺术全国巡展，合作方就没发觉你小腹中无艺术，有辱斯文？”

秦小爷阔别八年，终于舍得回S市。此人意式西装加，从到脚一浪的味。

季元现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忽悠秦羽。

季元现在机场接到秦羽，路上堵车，两人闲聊。

成，原来工作岗位是季大爷的逆鳞。

逆，年不利。”

“我？不为什么，”季元现跟着前方车走，语速也似堵车，变得有些慢，“一次机缘，逛到城北那家老戏园。当时票友并不多，偌大一梨园又空寂又闹。”

季元现大笑：“放

秦羽立认怂，“别，现哥儿，看在咱开发小的份上。对了，你该不会真捧着公务员那碗饭吃了吧，能吃饱吗。”

滴滴打车不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