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

“公请稍等，我这就把姑娘们都叫过来。”老鸨一路小跑了去。

傅云苍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拂晓。

“这当然没什麽。”解青鳞释然一笑：“只是我先前还以为云苍你是一个自律节制的人，倒是没有料想到你也有这麽潇洒不羁的一面。”

“当然是去找姑娘们饮酒作乐的。”傅云苍拿起了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杯，不在意地说：“难不成是去喝茶谈心的？”

“人生在世，总要过得洒脱些，若是被什麽难以挣脱的东西羁绊住了，不是很痛苦吗？”傅云苍像是在喃喃自语：“要是会令我痛苦的，就算再过好，还是不要也罢！”

“也，连圣人也这麽说，我也算是个男人，去趟馆有什麽奇怪的？”傅云苍嗤笑了一声：“解大夫你也不是这麽迂腐不化的人吧！”

“你去馆……”解青鳞咳了一声：“是去……”

解青鳞这回是怔住了，不知该怎麽反应才好。

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和那些妆淡抹的女们调笑，可是除了疲倦和满心的厌烦再也找不到什麽觉。甚至时时有投怀送抱的狂浪之举，也总是被他推开，脂粉的味更是熏得他几呕吐。

“青楼馆。”傅云苍笑了一声：“男人彻夜不归，还能是去什麽地方了？”

“解大夫，你怎麽会在我屋里？”傅云苍喝著冷茶，斜看著他。

不堪盈手赠……

“红阁。”傅云苍冷淡地回答，从他的边走了过去。

刚要伸手推门，门却从内打开了。

“我不是答应要来帮你看诊的？”解青鳞抿嘴一笑，似乎有些尴尬：“只是没想到你不在，还去……”

解青鳞一怔。

“真抱歉，我一时忘记了。”傅云苍半低著，把玩著手里的茶杯：“你放心，我好多了，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傅云苍转过来看他，目光复杂。

最後实在受不了，还是把满屋的女人赶了去，一个人看著月光喝了半夜的闷酒。

“是你？”他站稳以後，挣脱了扶住自己肩膀的双手：“你在我房里什麽？”

“我也看得来。”解青鳞跟著笑了一声，接著小心地说：“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去那地方散心……”

个病恹恹的男人居然也学人家找姑娘。

傅云苍掉看向窗外。

他猛地关上了窗，把满盈的月关在了窗外。

都是这人不好，把他平静的心搅了个地覆天翻，偏偏现在还在一脸关怀地问他是不是什麽事，不是好笑之极吗？

他抬起，看见了一双乌黑中带著暗沈绿的睛满是关切地……

他赶走了要扶自己的仆人，步履不稳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苍。”一双手扶住了他：“你这是去哪里了？”

“你喝酒了？”解青鳞惊讶地闻到了他上的酒味还有……女脂粉的味：“你这是到什麽地方去了？怎麽会喝成这个样？上怎麽还会有……胭脂的味……”

“云苍，可是了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