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看……”何许人仿佛了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受惊的模样看得徐然心生喜。

“好看吗？”徐然突然停下，缠上何许人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徐然念诗时特别认真，神明亮而真挚，何许人总是忍不住看着他的侧脸。

“……”何许人咽了，低红透的耳背。

“我也觉得好看，这诗写得真好。”徐然扬了扬手中的书。

徐然曲着一条艰难地靠墙坐下，墙的石灰在他的作训服外上划一手掌宽的白痕。

同样的楼梯，同样的气温，同样的不准带手机，同样的无聊。何许人坐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徐然现，猜测他大概是因为脚伤被特批在寝室休息。

何许人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几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徐然却偏要着扭伤的一寸一寸地把这个距离再次缩小。

“你再听听，我发现他写得特别好，有好多句都特别有觉。”徐然又翻了几页，“我找到了你，便像是找到了我真的自己。如果没有你，即使我了一百个人，或有一百个人我，我的灵魂也仍将永远彷徨着。你是unique（独一无二）的。我将永远永远多么多么的喜你。”

“你这不是诗吧。”何许人提醒。

“我睡过了，来迟了。”徐然一脚胶鞋一脚拖鞋现在楼梯，呼间还带着奔跑后的*息声。

“不是吗？好像是……可是它写得很好，我觉得它就是诗，比诗歌还要好。”徐然看了书名，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何许人说的。

“每天每天你让别人看见你，我却看不见你，这是全然没有理由的。”徐然想起了自己一个人在意大利读书的日，不知何许人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何许人没有再和他多说话，低看着楼的阶梯，把力又倾注到细数那些泥浇筑的纹上。

何许人这才看清书封的名字——。

被教官安排到大厅避日休息。

何许人托腮看着徐然依旧青紫的脚踝，抿了抿嘴：“你其实可以不用来的，跑步对你脚不好。”

“只有你好像和所有的人完全不同，也许你不会知，我和你在一起时较之和别人在一起时要活泼得多。与举世绝缘的我，只有你能在我上引

“哇，这一段写得真好，真不愧是文学家。”徐然匆匆看了几就选定了一页文字开始旁若无人地念了起来，“我你也许并不为什么理由，虽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聪明，你纯洁，你可，你是好人等，但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你全然适合我的趣味。因此你仍知我是自私的，故不用激我。”

“不能带手机也太无聊了，这样吧，我带了两本书，听说是名家手笔，我来看看陶冶陶冶情。”徐然故意端着说话，随后一本正经地从衣服里掏两本诗集。

何许人眯看着徐然刚刚掏书的地方，想知这个地方是不是像小叮当的神袋一样还能掏更多的东西，可是那块迅速瘪了下去，与自己空无一的外再无不同。

何许人被到了角落里，徐然也就停下了逗他的心思。

徐然嘿嘿笑了一声，五指穿过短发，不自觉地抓了发：“这不是教官不给批准嘛！训练可以暂时不参加，但是集合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