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上了榻，姜令菀穿着一粉丝质绣海棠寝衣，一长发披散着，偎在自家娘亲的怀里，乖巧的不得了。周氏抚着女儿的背脊，低问：“今日同你琮表哥玩得开心吗？”

“娘，娘为什么不让爹爹来？”姜令菀抬看着自家娘亲。沈如意的事儿，她爹爹也是无辜受累的，而且之前娘分明是信任爹爹的，怎么如今这事儿清楚了，娘反倒是生气了呢？

周氏听了“噗嗤”笑了声儿，心里已想到自己女儿是如何的霸。

姜令菀自是乖乖的，时不时抬打量自家娘亲的脸，却不敢吭声儿。

姜二爷连连“是”，却只是嘴上敷衍，没往心里去。

杜言。

所以她一儿都不担心。

过不了几日，她爹娘止不住腻歪成什么样呢。

一提起陆琮，姜令菀一双昏昏睡的睛就顿时发亮了，忙：“开心。今日周表也来了，不过……周表好像也很喜琮表哥。”她将自家娘亲的手臂抱了一些，喃喃，“可是琮表哥是璨璨一个人的。”

不过……

“这……”陶嬷嬷的表情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走了去。

那不是陆琮的贴小厮吗？

这一晚，周氏留下陪女儿一起睡。

姜令菀双手撑着下坐在窗前的绣墩上，两条小胖晃啊晃，而后才听的陶嬷嬷走了来，：“六姑娘，这是方才荣王府一位叫杜言的小厮送过来的。”

“好漂亮。”姜令菀惊呼了一声。

沈如意这事儿，姜令菀觉得自家爹爹委实是无辜，先前分明什么事情都没，如今却要想着法逗娘开心，同怀璧其罪当真是同一个理，只是——这副模样，哪有平日里堂堂卫国公的威严？

姜令菀没法，只得：“嗯。璨璨也想和娘一起睡。”

你得好事！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还有……这沈如意你自己去理。”

看来娘亲今晚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了。

倒是周氏正在给女儿净面的时候，陶嬷嬷走了来，小心翼翼：“夫人，国公爷过来了。”

姜柏尧这才看着珠帘外的妻女，刚开唤了一声“阿锦”，便见平日里温顺的妻压儿不理人，抱起女儿就走了去。

姜柏尧今日被气得不轻，瞧着姜二爷这嬉笑脸的，知他再说什么都是白搭，也省得再，只挥了挥手让他赶去，省得在这里碍。姜二爷又不是个喜挨训的，一听让他走，自是拍拍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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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女人嘛，哄哄就成。

她拿了起来，却发现这鲤鱼风筝的下面还有一个呢。

周氏手上的动作未停，轻轻着女儿的小脸，面不改，这才淡淡：“你让他早些回去休息，今晚我留下陪璨璨一块睡。”

也难为陆琮这孩受得住了。

姜令菀两亮晶晶的，忙让陶嬷嬷将她手里捧着的匣搁到了桌上，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待看到里装着的大鲤鱼风筝，顿时开心的不得了。

周氏看着女儿一脸茫然的大睛，晓得女儿还小，本就不会懂这些，只俯亲了亲女儿的脸，：“今晚就让娘陪璨璨一起睡，好不好？”

姜令菀安安静静趴在自家娘亲的肩上，一双大睛看着愁容满面的爹爹，也有些心疼暗：这太招惹桃也不是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