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主任那里来，懵懵懂懂的回到宿舍，拿了烟，又躲到厕所里。

他正在低写东西，抬看了我一：“来，你过来坐下。”

“就不要再提了。学校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同意你国。好了，回去填表，三天以后将表格，简历，给蒙三大的申请函寄到外。别耽搁啊。”

我知情况以后，就明白这应该是程家的大手笔了。

“我的事儿……”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重重的敲厕所的门，恶声恶气的喊：“谁在里面烟？”

-第三十一章

这样想起来，时间过的是真的快。

我低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睛，这是一份国留学的申请表。我战战兢兢的问：“老师，怎么回事？”

我将乔菲的表格，简历，相关学历证明和申请函从材料袋里拿来，仔细的检查，我才想起来，这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笔迹，娟秀而有力，好像她这个人。我修改了她的一错误，把它还给负责教育合作的同事，他笑一笑：“这是谁啊，让你这么费心。”

门被拉开，是本周值日的日语系的女生，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鄙夷的神情，义正词严的说：“同学，不许烟。”

主任停了笔，摘下镜看看我：“乔菲，老师一直都觉得你是好苗。这次国留学要懂得珍惜机会。回来之后，报效国家。”

“朋友的妹妹。”我说。

被选来的大多是翻译专业二三年级的硕士研究生，而我的这个名额却是从外方面带着名下来的，留学地是蒙彼利埃三大，保罗瓦莱里大学翻译学院。

敲门去，只有老教授自己。

外和教育与法国的级翻译官的联合培养计划，全国范围内选送英赴法国著名翻译培训学院留学，安排宿，并享有每月600欧元的政府奖学金，为期一年。

不久之后，法国大学回函，寄来了提供给留学生们的注册证明和住房担保，保罗瓦莱里大学给乔菲的函上，要求她在六月底抵达，参加假期期间基础语言的培训。

我现在很是大无畏，其实我从来差不多都是这样。

那天，我在宿舍看书，寝室电话就响了，主任又要找我。

我想着想着，就到了主任办公室了。

主任，请你现在千万退我的学。

我穿鞋的时候想，我也不在乎什么了，大不了就退学呗。那我就去南方打工，不然去非洲援建，那边可缺法语翻译了，钱挣得也不少，我再把炒菜练好，到了那边当翻译还可以当工地上的大师傅，挣两份工资，就攒钱，不钱，非洲那边反正也没有什么可消费的，我攒个三年钱，给我妈儿，就可以去法国念书了，照欧德说的，去蒙彼利埃，光灿烂的南海岸，太好了。

人生的急转弯让人措手不及，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如今摆在面前。只是，我此后又要欠程家一笔重债，我觉得难以割舍，又无力负担。

卖店，不用风日晒的卖烟了。

我慢慢地站起来，弹掉烟：“好，对不起，我离开。”

“老师，我，我，”我说都不会话了。

好，对不起，我离开。

程家

主任给我几张表格：“乔菲，把这个填了，中文，法文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