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之前薛嬷嬷说得话，楚慎面上神不变，心里却有些心虚——虽然他的确没什么，可也不是坦的。不过薛嬷嬷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她还小，有些事情，还是再等她长大一些。

薛嬷嬷想起方才王爷一寝衣，外着一件袍就抱着姑娘过来了，那素白的寝衣上还有斑斑血迹，她起初愣了一会儿，之后又见自家姑娘那有一大滩血迹，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那时她心里急，才忍不住责备，如今想起来……

她原想着姑娘的月事尚早，便没往这想，又知昨日王爷喝了酒，姑娘在书房待了一宿，她们这些当下人的虽然着急，可到底也没那个胆去。她以为王爷还是知分寸的，可下见到这个场景，便一下心疼了，护犊之心一起，也顾不得份尊卑，泪：“王爷，姑娘还小，你怎么能胡来呢？！”

“王爷要不要去看看姑娘？

想来王爷没有将刚才她说得话放在心上，薛嬷嬷亦是松了一气，答：“姑娘已经睡下了，前些日那冰镇的荔枝多吃了一些，所以这月事才早来了几日。方才老关心姑娘，这才胡言语，还请王爷恕罪。”

毕竟她还小，他不该存着那些龌龊的心思。

若是以前，他大概不知，可去年也是这样，她睡在他的侧，醒时就苍白着一张小脸，哭哭啼啼的喊肚难受。那时他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慌慌张张的去叫大夫，之后才闹了一个笑话。

见她掌大的小脸愈发惨白，楚慎瞬时慌了起来，看着她将手捂在小腹，便忙将她抱起来。这么一起来，他便看见绸榻上浅绸上有一大滩殷红的血迹，看着相当的惨烈。

“嗯……”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发小猫一般的嘤咛声。楚慎眸一怔，便见她慢悠悠的睁开睛，她本就傻气，初醒时愈发是呆愣可，他以为她会害羞，可下一刻却是蹙了蹙眉。

楚慎觉得自己也有些奇怪，明明睡得这么不舒服，可是下这副场景，倒让他有些不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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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的手臂了，看着榻沿，心想：她睡相一贯不好，如今没有摔下去算是万幸。

虽说姑娘的月事不应该和王爷提起，可怎么说王爷也是看着姑娘长大的，以后又是夫妻，也就无碍了。

他看着她俏的鼻，下面是的，习惯的微微嘟起，显得俏又气。也对，她的素来便是如此，只不过在他面前，才会特别的乖巧。倏然想起那日车上的冲动，楚慎只觉得心又蠢蠢动了起来，早晨本就是他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下……

姜月素来贪凉，前几日那几篮冰镇的荔枝吃得畅快，如今却是遭罪了，月事足足提早了七日。薛嬷嬷见自家姑娘在榻上睡着了，这才走去——王爷还在内厅候着呢。

瞧见楚慎，又是这般的姿势，若是往日大抵是还未说话便害羞起来，可如今小腹胀胀的，一波一波的疼，姜月素来怕疼，声音：“疼……”

他挪了挪，离她远了一些，以防她发现自己的异常。

这是……

自己。

薛嬷嬷看着面前这个一锦袍大俊的男，刚想开说话，却听他问：“她怎么样了？”

楚慎这才发现她有些不大对劲，遂沉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