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醉得不轻，刚才勉力支撑着几分清醒，此刻却是累极了。

胤禛心中好笑，却装作不懂，自己跟着别人一起他。

表情冷淡，话却说得极有兄长气度，很符合胤禛平日行事作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好多少，说这话时甚至都觉得大了起来。

于是胤禩很无奈。

胤禛扶着额轻轻一，胤禩便让明去跟候在门外的四阿哥府下人说一声，这边搀着他往阿哥所走去。

几杯过后，开始有昏沉起来。

秋风起，夜凉，月透过斑驳树影倒映在两人互相依偎，一边往前走着的上，突然让胤禩想起当年佟皇后去世，胤禛在灵堂里守夜的情形来。

忙活半晌，又重新被服侍着躺在一张床榻上。

胤禩微微皱眉，正想找句话将这尴尬的场面遮掩过去，胤禛终于有了动作。

“四哥，天晚了，太后那边筵席早就散了，四嫂也先回去了，不若你今晚就在我那歇下吧。”胤禩看胤禛走路有些摇晃，似乎醉得比他还厉害的模样，伸手扶住他，一边。

那十四来敬，双渴盼地望着自己，似乎他若不喝，是一桩极大的罪过，也推拒不了。

胤禩心中警醒，却不敢再沾。

只见他将酒杯递至边，也仰喝光，末了缓缓：“兄弟之间，说什么生分的话，你好好上，孝顺额娘便是。”

难得放松一回，又没有皇父或太压在那里，没必要再端着礼仪架不放，所有人脸上都松快不少，心情一畅快，喝的酒也就多了。

对方的呼之间带了些许酒意，在自己耳畔，连带着颈窝也跟着醺起来。

四哥虽然记仇，却不是没有城府之人，此等场合，他怎会轻易让人抓住痛脚。

胤禩暗自松了气，转念一想，却是自己多虑了。

两人了阿哥所，伺候的人忙迎上来，端着茶，要将两人各自搀扶开。

等到酒席散尽之时，兄弟几人都有些醉意，连平日端着架的胤祉，说话也结结起来，各自被府中下人扶了回去。

看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揭过，各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但明面上显然都收回目光，互相敬酒闲聊。

胤禩经过上回在太那里醉酒的事情，对杯中已是抱了十分的警惕，平日滴酒不沾，但碰到这场合，却是不能不喝。

众兄弟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带了些好奇，担忧，甚至恶意，盯着胤禛的一举一动。

旁人再劝酒，便拉了胤禛一起。

胤祯眨了眨，笑：“谨记四哥训示。”

上辈，关于这个四哥小时候的记忆很少，少到现在回想起来，只能想起这辈两人幼时的情景了。

这五哥胤祺来敬酒，这五哥为人忠厚，与自己关系也不错，不能推拒。

别人敬酒，犹可浅尝辄止，毕竟阿哥份摆在那里，也无人敢迫于他，但兄弟之间若是如此，便显得有些矫情了。

胤禛忽而睁开，目光灼灼地望着枕边人，神黝邃，似乎之前的醉态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