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停下织渔网的手：“我爹教我的。”

莫尽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这个啊，是我用泥的船模，了后就成这样了。”

莫尽言将麻绳和织网的竹针放下：“好啊。俞大哥你也很喜这些小船？”他不禁有些小得意，原来自己还有俞思冕兴趣的东西。

俞思冕知，他想要看的东西就在这柜里了，这一刻，这个陈旧的柜却如同发光的宝箱一样熠熠生辉。莫尽言回过来对他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在小麦的脸上显得非常醒目：“这些都是我和我爹的，还有些是我祖父的，全都收在这里。”说着便“吱呀”一声拉开了柜门。

俞思冕跟着他了西面的屋，那屋一看就是堆放什的房间，挨东墙放着一张雕镂空牙床，不过上面已经落满了尘灰，看样很久没人住了。挨木床而放的，是一个红漆木立柜，上面的生漆颜已然陈旧剥落，看得来很有历史了。莫尽言拿了一个在柜耳上的掸扫了一下灰，从窗照来的光束里，尘灰浮动，仿佛是岁月在慢慢逝一样。

俞思冕这下克制不住激动了，连忙说：“果真？能否让我瞧瞧？”

俞思冕发现自己的睛不够用了，立柜里有两个隔板，将柜分成了三层，每一层上面都放着好多大大小小的致船模，用各木质成的，船虽然很小，但是每条船的形制和规格全都是齐备的，可以见得，这些绝不是着玩的，而是大船的缩小版。这些船模上都涂着清漆

莫尽言有些得意地笑：“是啊，可威风吧？我还有好多船模呢。”

俞思冕抬打量了一下前的房，三间宽的小屋，两间盖着瓦片，一间盖着茅草，这个家实在算得上清贫，怎么看都不像是造得战船的人家，但是民间常有卧虎藏龙之地，没准这儿就是的。“你爹会造这船？”

俞思冕有些佩服这个少年的韧，如果换个环境，有人能够适当地帮他一把，提携一下，恐怕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日后便会成为一个天立地的男人。他看了一下少年秀笔直的背脊，微微有些了神，睛的余光落在右边的窗上，不由得被窗台上的一个小件引住了，他扶着板凳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隔着窗看了又看：“小莫，这个是什么？”

来对着俞思冕齿一笑：“没关系，可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谁要是欺负我没爹娘，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说着还皱了皱鼻，那神态有些倔，又有些得意。让俞思冕一下想起了小豹，有些人，失去依傍之后会变得很怯弱，有些人，失去依傍之后会变得很大，莫尽言大概是属于后者。

莫尽言摇摇，又：“我没见我爹造过，但是他说他造过，我家里还有好多木的模型呢。”

俞思冕不是不认识那是只小船，而是没有想到，这船型会在这个农家少年的窗台上现，那是一艘楼船模型，不盈三寸的小船上却有三层，最底层是密封式的船，中间一层是船舱和甲板，层是一个带女墙的甲板，一看就是战船的规制。他看得微微张圆了嘴，回过来惊异地看莫尽言：“你自己的？”

俞思冕内心有些激动，但是面上仍不动声：“你怎么会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