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对芳香楼略有耳闻，是这儿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家青楼：“关我事！”

莫尽言只有赤条条一个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挂碍，拿拼命的架势要跟陈平生奉陪到底，陈平生到底家有老母，不敢胡来，这才主动跟莫尽言认了错，了歉，自此以后两方人士才和平共下去。莫尽言跟陈平生多就是在江面上或者市集上碰上的时候，动动嘴互相挖苦一番，此外还没有旁的情。

打渔的人家贫，陈平生家更甚，他上面有个老母，还有个智力低下的弟弟，一家三都指着他一个人赚钱养活，哪里有闲钱给他娶亲。陈平生被戳了痛，不由得起脚来，指着莫尽言说：“我、我、我，哼，我看你小才不正常，对着女人都没反应，我看你是不举吧。”

莫尽言斜睨他：“你拉着我嘛？”

聂芸回过来对着莫尽言一笑：“小言你回来了啊，早饭我帮你好了，在锅里着，你去吃吧。俞公已经吃过了。”

莫尽言翻个白，扭走了，男人对举不举这回事都介意，但是莫尽言还算不上是个男人，只是个小少年，所以对这事没有多大的反应，况且举不举也不能当街扒了来证明。陈平生说的这话在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影响的，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难真的不正常，对着那么漂亮的芸，喜心是有的，但是从未有过半分亵渎的心理，倒是对着俞思冕这个男人，自己的却时不常会有反应。想着俞思冕的样和笑脸，不由得燥，心里又快乐又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赶回去给他送糖去。

莫尽言圈一，一哽，心里那份慌张又多了些，芸果然是为着俞思冕来的。

回到家，发现聂芸正在自己家里帮着晾晒衣裳，莫尽言看了一圈，不见俞思冕的影。他站住了：“芸，你来了啊？”

莫尽言翻个白：“鬼才知。”

莫尽言对陈平生的猥琐样嗤之以鼻：“就你那息，所以这个年纪还没娶婆娘吧。”

陈平生，这人也是个打渔的，年纪比莫尽言大上好几岁。莫尽言父亲去世之后，为了生计，便独自江打渔，陈平生欺他是个小孩，伙同他们村另外几个打渔的小后生想要给莫尽言来个下威。莫尽言撒下去的渔网，没等他自己收网，他们便赶在莫尽言之前，将网上的鱼全都摘下去了。莫尽言连续三天都空手而归，觉得有些奇怪，到了第四天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他一声不响地收了渔网，不再撒网，每天划着小船在江面上，等这几个人一下网，他便去收鱼，人往这追赶，他就往那跑，一连收了七天都不撒手。那些人怎么会吃这亏，便扬言要教训他。

陈平生讪笑：“你小行大运了，你刚才碰到的人知是谁吗？”

陈平生也不气恼，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莫尽言，刚才那个是芳香楼里的殷妈妈。她手里着一大群姑娘，胖的瘦的，的矮的都有，个个都好看得不得了。”

“嘿，你这小，还没长齐对吧，所以见了那么漂亮的女人都无动于衷。”陈平生猥琐地上下打量了莫尽言两圈，“要是殷妈妈往我上撞那么一下，我一个月都不舍得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