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冕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他们是倭国来的盗？那不是倭寇吗？但是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北边活动吗？”

莫尽言拍拍手，低声说：“好了，黄大仙已经走了，我们去吧。”

第6章约定

答话的是聂芸：“起来了，我们正要去窖里。”

“什么倭贼？”俞思冕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

“就是倭寇。我不知他们在哪儿活动，但是这些年已经来我们这里抢了好几回了，每次都要死伤好多人。”莫尽言麻利地收了一些细，将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俞大哥你好了没有？我们还得去聂世翁家看看。”说着拉着俞思冕的手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俞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吧，别跑太急了把伤挣开了，我背你吧。”说着不由分说，便蹲下去想要将他背起来。

“就是前来抢劫的倭人，他们是从海上来的。”莫尽言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他一会儿还得去聂世翁家，那家只有老人和女人，不知是不是已经起来了，“快。那帮倭贼丧心病狂，杀人不眨，还到放火烧房抢东西，完全是没有人的东西。”

莫尽言没看清他拿了什么，也没说什

么，牵着他迅速了家门，往聂家跑去。原本早已沉睡的小村落此刻完全醒过来了，大人孩们全都起来了，纷纷都往村外跑。莫尽言一面跑一面喊：“聂世翁，你们都起来了吗？”

钟声惊醒了，但是不知了什么事，有些疑惑地看着急急忙忙屋的莫尽言：“怎么了小莫？”

俞思冕是北方人，比南方人本就要大，莫尽言还没有完全发育，俞思冕比他几要去一个。他一看莫尽言要背他，连忙伸手阻止说：“不用背，我的伤不碍事，走吧。”又想起来什么，挣开莫尽言的手，“等等。”伸手摸到了放在床的柜上的船模，拿下来，一手搂着，这才跟着莫尽言门。

几个人匆匆到了村后的小山边，这一片堆了不少稻草和柴堆，是村里人的柴草堆放地。莫尽言松开俞思冕的手，将老人放下，然后移开山坡前的两捆稻草，搬开隐藏在草后的一块片状石，一个黑乎乎的来。莫尽言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土，往里面一撒，一会儿从里窸窸窣窣跑来几个小东西，飞快地从几人的脚边溜走了，把俞思冕和聂芸都吓了一，聂芸还小小惊吓了声。

原来石后面是个地窖，俞思冕跟在聂家祖孙后了地窖，莫尽言走在最后，将草捆搬回原，然后从里面掩上石。俞思冕的睛还没能完全适应黑暗，便发现有了灯火，莫尽言已经将火捻亮了，并且亮了原本就存放在地窖里的油灯。

俞思冕满肚疑问，但是这时候没有人能够为他解惑，他只好跟着大家一起走。因为害怕倭贼发现行踪，大家都不敢灯打火把，只能抹着黑走路。莫尽言担心聂世翁脚不便，走夜路摔跤，便一把将老人背了起来，在前带路，还不忘伸手来牵住俞思冕的手。聂芸跟在后面，伸手抓住了俞思冕的袖，慌忙中莫尽言没有注意到，要不然不难受才怪。

莫尽言一面给他拿衣服，一面说：“快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得去外躲着，倭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