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冕搓搓手，兴致地从莫尽言手里接过橹，左右轻晃了两下，船果然在向前移动，欣喜：“果真在动呢。”又使大力摇动了两下。

“好，你等等我。”莫尽言从船上拿一个篾织的笼，尾很大，还往内收的，嘴很小，他在里面放了不知什么，随手扔在船边的里，“好了，走吧。”

莫尽言伸手从怀里摸两文钱，放到老者手里：“谢谢老伯，我们自己去摘？”

“我下个鱼笼，一会儿看能不能捞什么上来。”

莫尽言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俞大哥你摇橹吧，别太用力，小心伤。我去划船了。”说着穿过船舱，去船那端划桨去了。

有了两

莫尽言到岸上，伸手扶了一把俞思冕，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爬上了河堤，到了橘园边上。莫尽言垫脚看了一下：“俞大哥，前面是不是有个茅屋？”

俞思冕拱手笑：“多谢老伯款待。只是你也不易，这秋时节果尚未摘下，想是也不大好卖，我们怎能吃白？”俞思冕想得不错，今年柑橘产量大增，但是价钱却是极贱，到了这个时节，几乎还有一半果挂在树上，果农焦心不已，怕再来几场寒霜，果就自己都烂掉了。

傍晚的时候，夕慢慢坠苍茫的暮之中，莫尽言将小船停泊在一河湾里，那儿背着风，挨着河堤的是一大片橘林。在逐渐加的暮中，还可以看见墨绿的枝叶间若隐若显着红的果。

俞思冕是北方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橘，好奇地问：“这个季节了，果还不摘，不怕坏掉吗？”

俞思冕个，引颈看了一下：“好像有个茅草屋。”

“去买橘吗？”俞思冕来了兴致。

话刚落音，便有一条狗吠叫起来了，有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喝：“大黄，别叫，给我回来！”过了一会儿，有人分枝拂叶过来了，是一位年迈却不老态的老者。

莫尽言笑着打招呼：“老伯，这橘园可是您的？我们划船路过宝地，见橘长得好，想要买橘，不知怎么卖？”

“那一起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划着桨、摇着橹，船如鱼儿一般灵活自在地在江中疾驶，一下午工夫，比平时多走了十几里路，两个人的速度还是比一个人快多了。

老者抬打量了他们一下，摆摆手：“既然都到园里来了，还说什么钱，吃自己摘吧。”

莫尽言钻橘林里，俞思冕跟上去，郁橘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神清气，时不时有红艳艳的果被扫到，沉甸甸地晃动着。人还没到，莫尽言就声了：“主人家在吗？”

莫尽言：“是的。”

俞思冕好奇：“你这是在什么？”

“果太多了，一时间卖不完，摘回去放着更容易坏，不如就挂在枝上了。橘是经得起风霜的，打上一两次风霜不会坏掉。”莫尽言解释，“我准备上岸去看看，俞大哥你去吗？”

。”

个人的合力，这船行的速度果然快多了。俞思冕有了事，连船这事都忘掉了。莫尽言既兴又惆怅，兴的是，自己能和俞思冕一起划船，惆怅的是，这么一来，船就快了，那么他们分别的日也就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