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看着那些上行的船只：“嗯，有些地方太窄了，又有些陡，需要下去推才行。”

这一带布满了大块的石，河变得极窄，到了这里，便争先恐后从河里涌来，速比别快了许多。俞思冕觉到脚下的船只被一力量冲着往下走，他的篙起落都不太顺畅起来，他只能凭着自己的一劲撑着竹篙，着的冲力，才能让船只不退后。突然一推力从船后传过来，俞思冕知，莫尽言在船后推船了，他赶收了竹篙，往前送一，船艰难地往上行了一。

“那一会儿我下去吧。”俞思冕连忙说。

在一个转弯，一个船夫的竹篙下得稍微晚了，船不受控制地往左前方冲了，周围观望的人包括莫尽言和纤夫们都“啊”地惊叫了声。另一个船夫疾手快，迅速补上了一篙，待下篙慢了那个船夫终于补上这一篙时，这船才止住了冲势，大家都松了一气。俞思冕可以想见，刚才那一瞬间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前，一条比原来那条客船稍大的货船从上游下来了，撑船的人有五六个之多，速度很快，冲着船横冲直闯，船夫们则尽量用竹篙控制住船速，以防船下得太快而控制不住方向，万一磕碰上底的礁石，就船翻货失了，甚至还要人命。此刻莫尽言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条下滩的船只上，俞思冕没见过翻船，但是从莫尽言和船上那群人肃穆的神中看了气氛的凝重，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船。

俞思冕有些无奈地叹了气：“那小莫，你要小心。”

俞思冕知，自己要快一才行，光靠着纤夫和莫尽言的合力，最多只能保证船只不往回跑，而要船只往前走，非靠自己的助力不可。他暗暗提了一真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莫尽言对他笑了一下：“我知的，莫大哥。”

终于到他们的小船上滩了，莫尽言也弃了桨，起竹篙，站在船，将篙恰到好地在礁石上，小心地避开着石，借助篙的推力，巧妙地上行。快到最狭窄，莫尽言喊：“俞大哥，你过来站在船，替我控制方向。”

俞思冕连忙从船中央位置换到船，而莫尽言也弃了竿，迅速脱了上的衣裳，只余一条单，纵跃白沫飞溅的激中，迅速游到船尾。而此时岸上的纤夫也绷直了纤绳，一步一步用力拉动起来。

“我看似乎也不，应该不需要会游。”俞思冕持。

货船总算是有惊无险地下了滩。上行的船只终于可以上滩了，俞思冕这才知，原来上滩比下滩更难。岸上的纤夫脱得一丝不挂，将纤绳在肩背上，古铜的抻成了一斜线，以近乎半趴的姿势一步一步前行着。纤夫在岸上拉，船夫在船上撑篙，船上到最狭窄，还有船夫脱了衣服，赤条条地到里去推船，俞思冕看得上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问莫尽言：“小莫，我们的船也要这样才能上去吗？”

莫尽言转过来，看着他，摇了摇：“不，俞大哥你不熟悉，你在船上撑篙，替我控制方向，我下去推。”

莫尽言摇摇：“那只是看起来不，这一段底有相当多的石和漩涡，不会，在里本站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