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睛酸涩，努力眨了眨，摇摇：“我就送俞大哥到这里吧，我就不上去了。”声音有些沙哑。

船到了河心，莫尽言收了篙，任凭带着小船往前漂，他则立在那儿，无声地泪。莫尽言立在船哭了半晌，直到被冰冷的雨打在脸上，才抬起来，原来是下雨了，他看看天上细密如织的雨丝，才发现天已经开始暗了，四周都是，船也不知到了哪个位置了。

俞思冕一听愣住了：“小莫，你不跟着大哥了？”

他将篙在底，让船停下来，自己就这么走了，俞大哥来了之后，找不到自己，肯定会很失望吧。这么想着，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要不要回去说一声再见呢，这样，自己就还能再见上他一面。

如果俞思冕足够了解莫尽言，就能从中听他淡淡的失落，但是这些日莫尽言一直都是不冷不的，俞思冕只当他还在闹别扭，没有走自己的情绪。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两件衣裳，还有莫尽言给自己的船模，提着包袱来了，看见莫尽言抱着竹篙坐在船的船舷上：“小莫，你怎么不去收拾东西？”

莫尽言伸手跟俞思冕挥别：“好的，俞大哥再见！”

莫尽言的手没有收回来，继续挥了两挥，看见俞思冕转过去，再也没回，慢慢消失在人群中。他的泪就下来了，收回手，将手臂掩在前，用袖了一把泪。然后解开船缆，用竹篙一，船离了码，向河心漂去。他一面着泪，一面撑着篙，周围的船只来来往往，繁忙如梭，谁也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个撑船的孩在哭泣，或者说，谁也没去关心他为什么而哭泣。

俞思冕站在船，踌躇半晌，终于还是没能说服莫尽言跟着自己去，只得独自上了岸：“小莫，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心里这么想，船已经掉了个，雨下得越来越大，

俞思冕持：“虽然不多，但是于你来说却是个不小的负担，大哥不能让你帮了我，还这么捉襟见肘。再说，我还需要向聂大夫和芸儿表达谢意，所以要请你帮我转达谢意，你不愿意帮大哥吗？”

莫尽言笑了一下，低下去，不让他看见自己中闪烁的泪：“谢谢俞大哥，我觉得，我还是回家比较好，以后俞大哥有机会经过我们那儿的话，可以来看看我们。”

俞思冕挥了一下手，转走了几步，又回过来：“一定等我，小莫。”

莫尽言听到聂大夫和聂芸，便不好再拒绝了：“这船离不了人，那我在这里等大哥吧。”

第15章心伤

莫尽言的泪差就落下来，他跟自己将界限划得这么分明，宁愿借朋友的钱还自己，也不愿意欠自己的，自己到底还是个不相的人。他轻轻了一下鼻：“谢谢俞大哥，其实得也不多，我负担得起的。”

俞思冕知，这孩还是放不下那份心思，怕与自己呆着不自在，便脆不去了。他想了一下，说：“小莫，你若是不愿意跟着大哥，那先跟我去城里，我去跟朋友借钱，这阵你为了我，实在太让你破费了。”

寻了个位置，将船停下，淡淡地说：“俞大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