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将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盒的纹理和柜是一样的，也是铁力木的。这木质地极其，耐火且防，通常被用来香几和火盆架。是造船匠中的良木，因为其而沉实，常被用来制大船的锚，能够稳稳地沉在底，稳住船只。莫尽言的父亲对各造船的原材有着特殊的偏好，收了不少铁力木，了一家，没想到真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江边没有看到自己的船，倒是对面的河湾里，有几条篷船停在那儿，他正踌躇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忽然听见有人在对面大声叫唤：“小莫吗？是莫尽言吗？”

莫尽言第一次见到陈平生这样真情，心里动万分，哽咽着说：“谢谢陈哥，我还活着。”

庄许站在他后：“是什么？”

庄许没有追问，他只看到是一些纸张，想着可能是银票或者字画。“走吗？”

莫尽言真是悲喜加，他了一把脸，对庄许今天的第一丝笑容：“是我爹给我留的一些东西。”

第18章错失

莫尽言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叠有些泛黄的宣纸，他拿来展开看一，立即合起来放回木盒里。

这是莫尽言回来后看到的第一个熟人，他突然有想泪的冲动，连忙应了一声：“是陈哥啊。是我。”

从后山祭拜完聂大夫下来，莫尽言想去江边看一下，庄许没有跟过来，他同里长去询问幸存者的安顿情况去了，这是千大人嘱托他打听的。

莫尽言寻思自己的篷船不知还在不在原，上次由于太过匆促，他本来不及收拾东西就上了岸。船上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俞思冕送给他的那本拳谱被放在船上，如果能够找回来，那算是对他的最后一念想了。

他想了想，捡了块石过来，三两下将铜锁砸掉，用力拉了几下，尘封多年的屉终于被拉开了，里面很空，只有一个窄长的木盒。

莫尽言循声望过去，只见一条篷船正从对面河湾划过江来，那条船正是他自己的篷船，船上站着的，赫然是陈平生。

屉隐蔽的角落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从他记事起，那把锁就在那儿挂着，钥匙早就不知扔哪里去了，他爹还在的时候，就没有打开过，也没有告诉过他里到底是什么。莫尽言本来也很好奇，但是时间一长，也就放一边去了，现在要不要打开来看看呢？

个屉十分不显，窄窄的，不过两寸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大概是它能躲过劫难的原因。

“好。”庄许抱着一堆船模和碎片走在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莫尽言连这些碎片都不愿丢掉，也许是舍不得吧。

“嗯。”莫尽言，今天回来是对的，收获颇丰，“找里长打听一下聂世翁的坟在哪儿，我去烧个纸。”

陈平生有些激动地说：“原来真是你小，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他将船划到江边，没等船停稳，便上了岸，伸手抓莫尽言的胳膊，“小莫，你居然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言语间，竟有些哽咽了。

陈平生用手了一下鼻：“村事之后，我还在庆幸你没有回来。但是第二天在江边看见了你的船，却到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