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龄咧嘴笑了起来，连忙去箭下一箭。

“是倭贼，小心对方的箭，箭。”说着用力拉弓搭箭，据声的来源，估算两船相差的距离，“嗖”地回敬了一箭，哗啦一声，似乎有人落了。

莫尽言笑笑：“没那么多，多是三个。长龄兄表现得很不错，他至少中了两个。”

“咱们伍长好像中了好几个。”一名士卒语气自豪地说，“我觉得至少有五个。”

一闪电在天边猛地一闪，将整个天地几乎都照亮了，就在那一瞬间，大家都看见了不远有三只小船，每条船上至少有七八个人，正在拼命地往下游划去。

莫尽言无暇顾及他，一边搭箭拉弓，一边说：“长龄兄，别怕，起来，躲在女墙后面，就把他们当成箭场上的靶，只放箭就好。”

孟长龄红了耳朵，看了一边正全神贯注箭的莫尽言，他已经连续发了五六箭了。莫尽言呼了一，静下心来。重新搭箭，竖耳聆听，从雨声中分辨对方的方向，本无需瞄准，箭就向了对方的小船，一声惊叫从黑暗中传过来。

孟长龄在黑暗中红了脸，除了第二箭中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在闪电的那一瞬间中的，没想到莫尽言居然全都看在里，不由得分外得意。

这一次的经历，几乎是完胜的，大家都既兴奋又自豪，来这么多次，终于第一次与倭贼正面锋了，而且是一边倒的胜利。大家纷纷都在估测，到底中了几个倭贼。

火光中，依稀看得见三条小船划得飞快。莫尽言拿弓箭：“停下来，不停我就箭了。”这句话是喊给船上的人听的，担心误伤。

孟长龄是第一次遇到倭贼，他本以为跟着莫尽言来，多就是走走过场，没想到这次要赶鸭上架了，不由得脚发，一下倒在女墙后面。

走舸上的弓箭手趁机各放了一箭，准确无误地中了逃跑的船只。

。”一边说，一边拿油布包的火捻，燥的火把，挡着雨了起来。

然而那船本就没有停，倒是一支冷箭“嗖”地飞过来，咚的一声撞在走舸的女墙上，这下可以确定了，绝对是敌非友。

方才那一瞬间，莫尽言已经看清了形势：“已经到海了，再往前就是大海了。今天风浪大，我们的船小，船底又浅，不适合在海里行动。再说他们必定是有大船接应的，我们船小人少，不占优势。今天已经达到驱逐的目的了，先回去吧，等下次我们开了楼船再来追。”

莫尽言回过，对孟长龄齿一笑：“得好！”

一阵急雨伴着狂风浇下来，将人的睛几乎都迷住了，新上的松油火把又给浇灭了。

大家追得正起劲，都有些疑惑：“怎么不追了？”

莫尽言弯起嘴角，中了。

这一晚的后半夜平静无波，大家虽然淋得浑透，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回去冲个澡，在晨曦中睡得人畜无害。

莫尽言放完箭，连忙声：“掉，不追了。”

孟长龄，呼了几气，摘下自己上的弓，开始躲在女墙后箭，第一箭本没有准，无声地落到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