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芸这才想起来介绍：“娘，这是我老家的表弟，当年倭我以为他也遇害了，没想到老天可怜我们,让小言还活着,而且居然还能相见。”

聂芸抱着莫尽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面哽咽着说：“是我。小言，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芸又将自己手里的娃娃递给莫尽言：“鸿儿来见过舅舅。”

莫尽言有些手忙脚地接住那个孩：“芸，这是你儿？”小孩只有一岁多的样，浑乎乎的，莫尽言生怕自己一个抱不住，摔着了孩，抱得小心翼翼的。

娘满脸的戒备神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表舅爷，表舅爷万安。”

老妪抱着正在啼哭的孩过来：“小夫人,小公要你呢。”

莫尽言一面答着话，一面细细打量聂芸，她着藕荷罗裙，发髻绾在脑后，作妇人打扮。面容有些憔悴，但此刻的神却极好，大约是见到自己的缘故。只是额角有一块醒目的伤疤，已经变成了浅白，看样是有些年的旧伤了，让她原本的丽有些折损，不过看来她也并未

聂芸也没有拒绝，任由儿拿着银元宝把玩，一边哄着儿，一边问莫尽言这些年的经历，却绝不提自己的经历。

聂芸这才察觉到自己儿正在啼哭,连忙伸手去从老妪手里接过孩,放在怀里熟练地颠了颠,伸手拍着孩的背，哄了几声，那孩很快不哭了,噎噎的,开始偷打量着莫尽言。

莫尽言伸手从怀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摸一个小银元宝来，这还是关龙飞给他的。他将元宝放倒鸿儿的小手里：“鸿儿拿着玩，舅舅不知你，没准备什么好礼。”孩的见面礼，无论如何都是要给的。

莫尽言欠了欠：“娘客气了。”

那孩居然也不怕生，就那么随莫尽言抱着，显然很喜亲近成年男，大约是他爹不常在家的缘故。

莫尽言此刻已经是成人的魄，大，聂芸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小。他一面垂泪，一面还惦记着男女份有别，赶将聂芸搀起来，扶坐到椅里：“芸，坐下说。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在此？”

第57章叙旧

，不是现幻听了吧？尽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了，但是这声音他从小听到大，是不可能认错的，他有些艰难地发声音：“芸？！”不自觉间，咙已经哽咽了。

老妪怀里抱的孩一见母亲哭，便哇哇大哭起来。老妪对这一幕显得十分吃惊，她一面安抚手里的孩，一面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主人，这个小夫人从来都是很冷淡的一个人，喜怒不形于，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这个男人这么失态，这人到底和小夫人什么关系。

聂芸哭了好一阵，拿着手绢拭了一下泪，止住噎，睁大泪打量莫尽言，并不答话，只是双手合十，抬向天：“没想到小言还活着，真是谢谢佛祖。”转过来拉住莫尽言的衣袖问，“小言，我去让人打听，均是说你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聂芸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是啊，他叫鸿儿，一岁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