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斜着靠在炕桌上，眯着睛摇了摇：“不是。我就是想回来看看。”

俞思冕溺地看着他：“好吃就多吃。等到了凌云谷，你就有福了，我二师兄手艺特别好，保准你吃了就会念念不忘。”

俞思冕抱莫尽言，看着灯跃，夜静无言。

“那我们给师父带过去吧。”莫尽言拿起筷给俞思冕夹了一块，“先吃菜再喝酒。”

在小镇上逗留了一宿，二人睡足了觉，起来离开时，发现风收雪住，一夜风雪，万树梨，积雪足能没人小，但也挡不住行人的脚步。离开前，莫尽言买了一坛西凤酒，俞思冕

俞思冕拿起酒壶给二人倒了一杯酒：“西凤酒，我师父最喝的。温了的，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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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尽言了一下鼻：“嗯，看一就好了。其实也没什么，现在俞大哥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等洗完澡，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俞思冕自己去厨房端了早就备好的酒菜回房，将床脚的炕桌搬上炕：“小莫，来吃饭。”

俞思冕看着他，仿佛知他心里的想法一样，但笑不语，卖了个关，留待莫尽言自己去发掘。

莫尽言说：“俞大哥你也吃啊，这个好吃。手艺不错。”

莫尽言充满了好奇心，俞大哥的师兄，那武艺肯定也差不了，居然还有那么好的手艺，这人岂不是太厉害了？

俞思冕逗他：“你不是说想来这边过冬？”

莫尽言说到这里，窝里有了珠，俞思冕挪到他边，伸手替他抹去窝的泪。拓跋氏赐姓李，那就是当年西夏的皇室，他也曾听说过河西一带曾经极其繁荣，可惜被蒙古鞑一夜踏平，真是可惊可叹。他吻着莫尽言的额：“没关系，哥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莫尽言浑酥无力，脸红艳艳的，神迷蒙，煞是好看，窝在被里懒洋洋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俞思冕将他扶起来，上内衫，外面穿上一件狐裘，下将用被裹着。“就这样吧，炕了，不会冷。”

二人一直喝到酒酣耳，莫尽言的话也多了起来：“俞大哥，你知我为什么要去河西吗？”

莫尽言闭着，着酒气：“我也不知。我听我爹说，我祖上原本姓李，不对，其实应该是姓拓跋，后来被赐姓李。我们那时候，是河西的大族，后来蒙古人来了，把我的族人全都杀光了。没有被杀的，都逃走了，躲起来了，再也没有人留在那里。我祖父的祖父逃到了松江，后来我祖父又到了明州。我爹带着我又到了福州，我们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去过。我爹说我们改姓莫，就是莫失莫忘，不要忘了自己的在哪里。所以我就想回来看看，看看我祖辈生活的地方。”

俞思冕，将莫尽言夹的菜吃了，自己夹了一块喂给莫尽言。这镇不大，客栈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但是店里厨的手艺却有些乎人的意料，非常有准。莫尽言有一阵没吃到这么合味的菜了，只觉得饿得很，敞开肚大吃了起来。俞思冕看他吃得开心，自己也觉得兴，不断给他夹菜。

“回哪里去？”

一下，往俞思冕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