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这座山了。

季莳了一个梦。

他接受神职了七天七夜，外面那个晏北归怎么样了？

然后他看向晏北归指着的方向，不由呆愣。

想到这里，季莳一愣。

光快地向他扑过来，同时传它最后一个喜悦的意念。

光闪烁一下。

或许是这张脸太俊，又或者这个笑容太灿烂，季莳看呆了半晌，直到晏北归轻笑着提醒，才回过神来。

他尴尬地沉默几秒，往后飘了一丈远，确认晏北归的脸在他的视野里变为正常大小，才拱手：“……多谢长。”

光闪烁，像是说是。

若是成为这座山的山神，要担下的不仅有仙神大之争，还有那个所谓的已经破灭的神朝大珉……他不信没有搞光复谋反的，而那位纯山公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私仇也跑不了。

“若是照我等修仙之辈的算法，筑基算是正式踏途了，神之事贫不懂，但想来这一境界也是很重要的。”晏北归没有在意季莳陡然的冷淡，喜气洋洋地说：“贫准备了小小礼，不知友喜不喜。”

光无比定地闪烁了一下。

……形势比人，季莳咽下这憋气。

晏北归站在没用完的木材边上搓搓手，觉这样的礼拿来有不好意思，一边伸手把那片树叶摘下丢掉，一边：“贫游历天下，曾经跟着木匠

很之前的破旧山神庙比起来，这间山神庙实在是小得寒酸，全是由木搭建的，季莳还能看到屋戳来的木刺上长着新鲜的树叶。

季莳默然向着光伸手。

圣母病都是这么自来熟的吗？季莳腹诽。

他对着光说：“哪怕成为山神后，我不会依照你们的想法？”

新任职的山神大人抬就看到了晏北归占据了他整个视野的脸和一吝啬都没有的笑容。

礼？

这个梦了七天七夜，醒来的时候，季莳已经接受山山神的神位神职，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魂魄，过灵，衍识两个阶段，直升到游神境界，相当于筑基的修真士。

***

季莳算作是它答应了，提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不答应当山神，你不会放我去，对不对？”

一间挂着名为山神庙的匾牌的屋。

在梦中，他把一座山，从里到外，从到脚，从过去到现在，从一块岩石到一粒尘埃，都一步一步走了一遍。

晏北归的礼不是别的什么，是一座屋。

季莳睁开睛，恍恍惚惚飘起来，正要环顾四周，就听到他要找的那个人在他边说：“恭喜友，神职已成。”

在这样的喜悦中，它整个了季莳的中。

哪怕外面那个主角晏北归，如今也不过筑基而已。

这么一想想，前面的路都是刀山火海。

“……谢谢。”

季莳不怕刀山火海，但这些事情对他而言，都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