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莳尚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她接着又问：“你们吵架了？”

动作纯熟无比，连贯没有空隙。

这群修士跟着玄合浩然真人一起走飞天城，对地面上残余的若星河一般的阵法和千丝万缕金线组成的阵法啧啧称奇。

“等域补完再说这件事吧，”年长女修笑了笑，发现自家徒儿并没有跟在季莳后回来，下意识问，“北归呢？”

玉石和士的骨撞击，力之大让小沧澜上的重重禁制都闪了一下，随即发清脆的响声，若不是晏北归躯修炼地金刚不坏，怕是这一下骨都要裂。

无忧乡的季莳看着这些观光团愣了一秒，只能走到还算熟人的玄合浩然真人边，有气无力地拱手：“不负真人所托。”

“不想死？你说笑话逗谁呢？哈哈！”

可恶！

于是季莳走了一段路，回，发现晏北归不在后。

山神大人骂完，把小沧澜往一拍，气冲冲甩袖转，将晏北归抛在后。

“贫不想死。”

不，等等，真人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地来的？

对视，晏北归稍微有些尴尬，不由低下咳了一声。

季莳面对此人，无言以。

季莳打断他：“草！老会被你气死！！！”

“你说抱歉，你真的知自己该在哪个地方歉吗？”他呵呵冷笑着指着晏北归的鼻，“有没有人像你一样蠢？啊？啊！想死的话别无忧乡啊，忘川就在下面，你直接下去好啦！”

域碎片中的亡魂如今百不存一。

被季莳指着鼻骂的晏北归垂下帘，不敢和季莳对视。

“……”季莳。

玄合浩然真人看着他，想起之前这人凌空立于忘川上空，若天神威武之姿，叹息：“一代后浪推前浪。”

晏北归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抱歉，要不你再打几下吧？”

季莳没有对她这句话回应，而是：“真人今后打算如何？转生吗？”

晏北归站在原，不躲不避，半晌，等季莳停手时，他还能微笑问一句：“消气了吗？累不累？”

季莳这一次不是用小沧澜砸的，他像是拿着板砖一样拿着印章，一下一下往晏北归的面门打，专门对准鼻梁。

他万分诚恳：“这是我的错，牵连了友你……”

季莳：“……”

如果玄合浩然真人能听到季莳心中的疑问，便会表示，作为沧澜万会的创始成员之一，她解决的那些到万会求助的女修们的情问题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光是看表情就知他徒儿和他徒儿的心上人现

没有被忘川冲走的，只有之前逃飞天城的修士们。

季莳：“……老特么的更气了！”

他旋即被季莳拿小沧澜狠狠拍了一下面门。

***

白发人本来想要追上去，却在同时觉脑中有一个念闪过，这个念太过让他震惊，晏北归不由停下脚步仔细思考，没能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