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铁桥，便是一片坟地，村里的老人大都埋在此。当然也会有些无主的孤坟，不知多少年的了，都没人打理，荒草丛

于池在旁边一听，也凑上前，笑呵呵说：“还有这好事儿呢，我也喜上一妹，老弟帮我问问能成不？”

于塘把上半钻土地庙中，低着打扫了灰尘，又把牌位放回原位，中却不禁念叨着：“土地爷呀，如今这年都没人信你啦，也就我老于家年年给你上供送灯，你得恩图报是不？我上了中，正值青期呀，特别喜邻班的那个大长，你说这事儿有盼不？”

于塘听他这么一说，也抢过手电筒照向冰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片殷红和两三撮。初九那天哥俩端了黄的窝，把它们打残之后都在了冰上，的黄血一接到冰面，立即冻得杠杠的，粘在冰上拽都拽不动。而且为了确保它们百分之百逃不掉，哥俩确认再三才走开的。可这五六天过后，怎么不见黄的尸呢，难不成被耗啃了？不能啊，零下二十三四度，尸都的不行，耗本咬不动！如此想来，怕是只有一个原因了...想到这儿，于塘不禁倒一冷气，便对于池说：“先别了，我们快去太爷坟那里。”说完两个人快步穿过桥，认清路，直奔坟地而来。

塘哥俩一路无话，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村外的土地庙。

土地庙约有一人多，红瓦青砖，庙门却只有两尺，左右两边刻着“庙小神通大，乾坤日月藏”的联。于塘指挥着于池在庙前打扫一块空地，让他准备烧纸，自己则跪在庙门前，着了一支蜡烛，借着烛光看了看土地庙中的九张牌位。因为少有人来上供，庙里的牌位已被耗碰倒在地，散落不整，满是灰尘，但奇的是牌位并没有被耗用来磨牙，有些神明的东西，是碰不得的。

于塘回答说:“咱村儿以前有个小庙，里面供的是弥勒佛的金，后来铁山他爹又修了这个新庙，里面供的除了土地公的牌位还有什么药王神啊、长虫神、铁神等等八路诸神的牌位。你说这要是都个金得多少钱呢，写个牌位方便多了。好了，烧纸吧。”

“一边去，别打扰我跟土地爷沟通情。”说完，于塘跪在庙前无比虔诚地磕了三个，起扑了扑上的雪沫，说：“行了，这事儿就算说好了哈。”

于池把嘴一咧没再说什么，也跪在地上磕了三个，随后哥俩便去找太爷爷的坟。

太爷爷的坟在离村更远的地方，要穿过一个铁桥才能到达。铁桥上是飞驰而过的火车，桥下是一条冰封的河。夜幕邃，雪已经停了，但北风依旧。凛凛风刮过，冰河上的雪都被净，元宵节冰盘一般的冷月照在冰上更显彻骨，于池手中拿着手电筒不住的往冰面上照，突然声音发抖的喊：“老弟，你快看，黄咋没啦？”

于池蹲在庙门前看了半天，突然问：“这里边也没有土地公的金呀，怎么都是牌位呢？”

“烧几张？”“三张”“为啥？”“神三鬼四。”“那咱太爷爷就烧四张咯？”“剩下的都烧给太爷爷。”“这又为啥？”“四百块钱半年，你够吗？”“当然不够！”“这就对了，他在下面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