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小，可起事情来素来稳妥，最重要不嚼，只安安静静好自己分内之事，没法让人不喜。

萧珩自然不晓得阿皎心里在想什么，见阿皎来了，则领着人了琳

这阿皎，容貌都是没的说的，只要换下这丫鬟服，穿上世家姑娘的衣裳，谁人都以为是大人家的千金小，哪能看得是个小丫鬟？

唐姑娘不过十六岁，世爷的年纪……好像大了些。

阿皎蹙了蹙眉。

老太太又打量了一。

只是——

兰氏既然指名要阿皎，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待她知晓是孙儿自己中意，她哪有不给的理？

阿皎府没多久就到老太太边伺候，连这三年，自然也生一些情，如今听老太太这般说着，才：“婢也舍不得老太太……”

阿皎，赞同老太太的话，“世爷对婢很好。”

老太太笑了笑，又似是关心的问：“在寄堂轩待得如何？珩哥儿的我最了解，不过话少了些，对下人向来不错。”小姑娘面红，雪肤妙目，这气比在半锦堂伺候的时候还要好。

老太太：“好好伺候珩哥儿，这靖国公府是不会亏待你的。”

大人家的男，十六岁娶妻，在这之前屋里哪能不放几个通房？这事情虽然要节制，却也不能憋着，不然以后可是要坏事儿的。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也曾经多次叮嘱过兰氏。可谁晓得她这孙儿古怪，对于男女之事丝毫不兴趣，到了十八岁，好说歹说同意收房了，病好之后却又忽然改了，说什么都不肯要。

老太太稍稍垂，眸中一丝了然，又抬看向边的小姑娘，见她眸坦，瞧着又是一副稚青涩的模样，的确还是个黄大闺女。说实话，她心里倒是有些惊讶。之前兰氏她要阿皎，她先是好奇，毕竟兰氏仗着娘家和太后一贯目中无人，如何会有她要人的时候？可之后却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又听得兰氏言语糊说是为珩哥儿开荤之事，她就应允了。

阿皎垂了垂，心里又几分不是滋味。

这府中可寻不第二个像阿皎这般生得整齐的丫鬟。再说了，这小丫鬟在她边伺候了三年，最是知知底儿，这么好的，就算以后成了孙儿的通房，也不用担心会像那些狐媚一般缠着孙儿败坏了。如今不过几日，她便瞧着孙儿上了心，这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哪能丝毫没那方面的意思？老太太心是自己太着急了，凡事要循序渐才行，待日后孙儿开了荤，知晓了男女之事的妙，这亲事自然也会。而这阿皎，她也偏袒着，抬个姨娘也是可以的。

这话听着倒是有些直白了，阿皎抬看老太太，一时也明白了几分。老太太虽然喜她，可到底比不上自己的亲孙。世爷一直不肯娶妻，老太太定然也抱着和国公夫人一样的心思。

她不愿以侍人，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了：“婢知。”

选好了长命锁，阿皎跟着老太太来，正好瞧见这位唐姑娘笑得开心，似是同侧的世爷在说什么。世爷虽然没怎么开，不过这面容看着还是比平日稍柔和一些，想来对这位唐姑娘还是亲近些的。阿皎看了一，然后去打量老太太的脸，见老太太双眸笑，心中也有几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