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瓒。

程瓒微微弯，忽然看到月门那边，有两个纤细小的影。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穿桃红衣裳的小姑娘上。正是荣国公府的三姑娘，长房的嫡女沈令善，才十二岁。

为没有看到那个俊朗的少年而到遗憾。

沈令嫣淡淡哦了一声，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去，下一刻便蹙起眉：“都怪她，这会儿人家兴许已经走了。”

魏嬷嬷就问适才跟着沈令善的碧桃，听着碧桃的话，就觉得今日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事情。

沈述也看到了，就：“那不是善善吗？”他对妹妹非常溺，看着妹妹转就走的样，就冲程瓒笑笑，“善善从小就被惯坏了，让程二叔笑话了。”

沈令善闻声抬，就看到不远的长廊上，有两个挑的男。左边那穿青直缀的，是她的大哥沈述，右边……

沈令善没有想到，这么快便遇到了程瓒。见他穿一牙白的锦袍，腰间系着佩玉。他生的温如玉，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面如冠玉，眉柔和，是个看着很舒服，很容易生亲近的男。

廊内沈述正在和程瓒说话：“……下月便有球赛，程三叔也要参加，不过他说二叔您的球技比他更湛。还说自己说不动你，让我来试试看。”

程瓒脸上的笑容已经不知不觉的敛起。他淡淡说：“不碍事。”

她上辈的夫君程瓒。

沈令善忽然睁大了睛。

她家姑娘一样，如今看到，倒是懂事了许多，也难怪能讨老太太的心。

沈令善坐在塌上，又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察觉有些疼，提醒自己不是在梦。荣国公府和程家的关系这么好的，日后少不了走动，她和程瓒的相见也是避免不了的。明明没有什么的，上辈是上辈，这辈她不喜程瓒，不嫁给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只是她的表叔。

沈令善心老人家的想法也的确可，笑着说：“娘亲从小就说，要我多孝敬祖母一些，便是娘回来了，孙女也照常每日来看祖母，只要祖母不嫌孙女

老太太就说：“过几日你娘亲便回来了。”

沈令善倒是不怎么兴趣，自然也不觉得可惜。

老太太虽然喜沈令善，却是不太喜罗氏的，可沈令善同罗氏是亲近的母女，若要说起来，肯定是比老太太要更亲一些的。老太太觉得罗氏一来，孙女便不会这般时常过来看她，有些话也只和娘亲说，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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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述是荣国公府的长，生的稳重老实，脾气非常好。他只比程瓒小一岁，可这辈分却是生生差了一截。平日里他见程瓒温文儒雅的，可既然程珏说了他球技好，那肯定是真的。程珏很少夸人。

沈令善回了琳琅院，脸还是不大好。

“咦？那不是……”沈令嫣忽然声。

程瓒的脾气一贯好，两家人也经常走动，沈述也不将程瓒当外人，一时并未觉得有什么。

“大。”沈令善将被握着的手了回来，脸看上去不大好，“我想起来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沈令善觉得舒服了很多，晚上又去了老太太的瑞鹤堂。

“……哦。”沈令嫣迷茫的回应了一声，应完之后才觉得有些疑惑，正想问呢，就看到人已经走了，就嘀咕，“平时同程二叔的话不是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