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寺的灵泉每日只赠百碗，之后便要明日再赠。沈令善刚好便是那第一百。

像一个人？

“二……二夫人。”

白泉寺后山有一灵泉，据说泉甘甜无比，最重要的是求非常的灵验。皇城不少妇人，成亲之后便会来白泉寺讨一泉喝。

说得是江婠。

小男娃扬起脸冲着她咯咯笑了笑，当真生得非常的讨喜。

沈令善看了她一。

之后就看到一个装扮的十分华丽致的女朝着她走来，一看到她，就顿了顿，好像是有些惊讶，然后笑了起来：“我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家二嫂啊。”

“……真是晦气！”人走了，郭氏气愤的整理了一下上的衣裳，叫了一声香凝，却见她一直转过，还在看那小男娃走的方向，就问，“怎么回事？”

江婠这个小姑待她虽然言辞不善，却从来不会在她背后说什么。可程宝华却不一样，她面上同她好，实际上是个两面三刀之人。因程家并不富庶，每月的例银有限，程宝华再得，用度也不能超太多，便惦记着她的嫁妆。她从来不缺银，给她买首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程宝华却是个恩将仇报的……

她和婆婆叶氏闹得这样僵，有一分是拜程宝华所赐。

……好像喝了这泉真的能有似的。

郭氏朝着那小男娃远去的背影看了一，想问一句“像什么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倏然睁大了睛。

沈令善却是不相信的，但是见魏嬷嬷如此持，就和她一去灵泉那边。

“夫人，那小师父说再多的钱也不成，就算面前喝了，也是不灵验的。不过……好像那地一百碗刚被一个老妇人拿了去，不知这会儿还有没有喝。”应该是个丫鬟说得。

程宝华穿了一件大红百蝶穿纹的遍地金褙，梳着宝髻，打扮的非常华贵。她容貌生得不错，只是这繁琐的首饰，却是将她压得有些老气笨重。她也在看沈令善，瞧着她了一支红翡滴珠凤

“……什么？今日就赠完了？就不能多一碗吗？我多捐些香油钱就是了。”是个女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年轻。看来也是来求的，来得稍微迟了一些。

沈令善笑着接过小碗，准备饮。

魏嬷嬷就一定要她过去喝灵泉，还说：“……嫁到宋家的姑也喝过，上回不是立刻就诊有了吗？”

当真是巧了，面前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程瓒的亲妹妹程宝华。

可郭氏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半都喜不起来……

沈令善低看了看碗中清澈的泉。

她坐在古树下的石桌前，魏嬷嬷拿着一只青瓷的小碗过来，走得小心翼翼，护着碗中的泉，端到她的面前：“据说这地第一百碗是最灵验的，看来连菩萨都在帮着夫人。”

远远的，就听到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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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转过，脸有些苍白的看着郭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她，“您觉不觉得，刚才的那位小公，长得非常像一个人。”

程宝华去年年初才刚嫁，她的夫君是前一科的榜，如今任翰林院修撰。

沈令善执着瓷碗的手顿了顿，轻轻弯了弯。

，又见他的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也就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就拧着眉说：“倒是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