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辛妈妈就是仗着郭氏作威作福，话也是说顺了，这会儿顿了顿，便觉得自己是犯傻了。这位国公夫人，何时把二夫人看在里？老太太为了她，可是将二夫人都赶到清心庵去了……她一个二夫人边的下人又算得了什么？

之后江婠过来，就和她抱怨说：“……那个辛妈妈，我早就看她不顺了。我就说怎么茂哥儿变成这样的，原来边有这样一个人。”人之初心本善，小孩的心思不会坏到哪里去的。可若是有人教，学坏也是一件很快的事情。

吴氏看了辛妈妈一，辛妈妈便用哀求的神看着她。

就听国公夫人缓缓说：“……习惯总是可以改的。茂哥儿现在年纪还小，换一个照顾的人，很快就习惯了。至于二婶婶那边，等她回来了，我自然会向她解释清楚。”见她还有话说，便淡淡，“……错了事情，总是要付代价的。辛妈妈你最好不要再白费了，我们可以给你留个面……不过你要不要这份面，全看你自己的了。”

……是觉得罚得太轻了。

辛妈妈立刻就睁大了睛，没有想到这国公夫人看上去柔柔的一个人，却这般狠心……明明没有事儿，却要赶她走。她可是二夫人边的人！

吴氏就问沈令善：“那依堂嫂的意思……”

？”

便着急：“婢知错了，夫人就饶了婢这次吧。茂哥儿习惯了婢照顾，而且二夫人回来看不到婢，怕也是会不开心的……”

辛妈妈就朝着她磕了：“多谢国公夫人。”心里再不甘心，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便：“辛妈妈是母亲陪嫁到江家来的，我为儿媳，其实是不好置她的。只是她今儿这错犯的实在是太重，我便想着，就罚她半年的例银，然后先将她调到其他院里去活儿。一来也算是替堂嫂您气，二来也省得她再在茂哥儿边嚼，你看这样成不成？”

吴氏瞧着辛妈妈，晓得辛妈妈是郭氏的人。郭氏这个婆婆素来势，她自然知郭氏是犯了错去了清心庵，而不是回娘家。想着到底是要回来的，她不能在她不在的时候罚她信任的人。

茂哥儿不过一个小孩，哪里会想到这些。肯定是下人说的。

茂哥儿本不坏，可若是辛妈妈再这样待在茂哥儿的边，迟早是要大事儿的。沈令善在这事情上，也是没有办法心的，就看了一辛妈妈，：“打发她府吧。给茂哥儿换个贴照顾的人。”

茂哥儿也晓得自己错了事情，这会儿看着堂嫂，有些心虚，犹豫了一下，便老实代：“是……是辛妈妈。”

好像经过昨天那件事情，江婠和她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也算是救了她腹中孩一命吧。便蹙着眉继续说：“我看祖母这样，家里又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想明日去趟白泉寺拜拜菩萨，求

沈令善还没说话，魏嬷嬷就：“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我家夫人的手都受了伤，姑怀着孩呢，若非是我家夫人，这会儿恐怕是要事，到时候宋家的人也是饶不了她的。”

跟在茂哥儿后的辛妈妈立刻白了脸，当即就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夫、夫人……”她哪里知，茂哥儿这般冲动，居然会去质问沈氏，还差害得江婠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