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腥味，没有人比戈卿更清楚。

听到蛇窟这两个字，亨利忍不住心中一寒，他记得他在三岁那年背不起十个法国单字而被他的父亲关在蛇窟里整整一天一夜，他在蛇窟里哭得撕心裂肺也没有人理睬他，一整个晚上都受著蟒蛇爬过时那恶心的粘腻，从此以後他患上了蟒蛇恐惧症，一听到‘蛇窟’这两个字，双就会忍不住。

杰克顿了顿，继续说，“我会把他放在斗兽场上，你站在观众台，我给予你七次机会把他击倒，他死了就是他的命，如果他没死……你就给我在蛇窟里待上一天。”

最後一发弹，亨利对准了他的，一枪就爆了一颗活生生的颅，瞅见血呈地散开，亨利心中竟然有一舒然，终於不用去关蛇窟的舒然。

亨利不解地抬眸，右手把隐隐泛著冰冷金属光泽的手枪握在手里，一双瞬间苍白的双张了又合，言又止，却说不任何的话语。

“该死！”亨利低声咒骂一声，他皱秀丽的眉首，克制住双手不再颤抖，弹毫不留情地贯穿那人的大。

一发……两发……三发……

他凑过去亨利边时，发现後者已经睡死了，低低地发呼噜呼噜的声响，但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一双清秀的眉地蹙著，两只手地抓著被单，小小的躯呈弓字型，这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的姿势。

弹统统打在那人上，减缓了他的逃命速度，一直到剩下最後的一颗弹，那人失血过多，在绝望的斗兽场上，血宛若几条活跃的小溪，四面八方地蔓延开来，说不尽的目惊心。

瞧见亨利中的脆弱，戈卿有些心疼，他走上前去窝在亨利的怀中撒，每次戈卿撒，亨利都会被他可的模样逗得直发笑，可是这次亨利却没有，他只是轻勾嘴角，笑容却并未达到底。

他不知他是怎麽走回去的，也不知自己何时已经躺在房内的床上，慵懒地趴著，全的肌却是绷的，他迷迷糊糊地趴在上面睡著了，戈卿站在房间里的角落看著亨利的动作，眉皱得的，不明白为什麽刚才还神充沛的小笨熊一回来就好像奄奄一息的黑熊一般。

张让亨利记不清楚他杀人的情节，只是隐隐记得手腕由於反作用力的缘故，酸疼地仿佛即将从手臂上卸下来一般，人猪疯一般地逃跑，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逃亡者，他知要如何可以最有效地防止弹击上自己，他呈楼梯似的逃亡让亨利一连失去了几颗弹。

戈卿呆在亨利边，本该比前面那些时日更安心更容易睡著，却偏偏就这样长著双眸，直至亨利从床上醒过来，靠著床怔忡著不知正在思考些什麽。

，就用你那可笑的怜悯来一个赌注，给予公平的机会，你的筹码是你枪里的弹，他的筹码则是他的双脚。”

戈卿轻轻地趴在亨利边，嗅觉特别锐的他立即闻到了一熟悉的气息，淡淡、机械的铁锈气息，可能是刚染上的，腥味还不会如此明显，等时间一久，腥味随著时间逝而渐渐漂浮在空气之中，那类似腐败的味可以轻易地让人觉作呕。

亨利把冰冷的手枪狠狠地在掌心之中，他不想关蛇窟，就唯有……让这只人猪死！

不是他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