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免得小难堪。咱们抄着家伙站这儿，万一小有难也好立冲去帮忙。”明兰从墙下捡了一块儿板砖，握在手里。金和银有样学样，也都捡了趁手的家伙。

关素衣连说三个“好”字，当即便提她为一等丫鬟，了明芳的空缺，又留下几个能的看家护院，其余诸人照旧遣回老夫人。这样一，原本排场极大的正房似乎萧条不少，实际上却整纷剔蠹，上下齐心，把内外院落箍得似铁桶一般。

赵陆离从未打过女人，更没料到会被女人打，待他从惊愕中离时才发现脸颊又疼又，像被烙铁灼过，尖微微抵住牙龈便尝

明兰见她们丝毫不惧侯爷，反倒对小忠心耿耿，内里十分满意。三人踮着脚尖朝屋里看去，只见侯爷被打懵了，偏着脑袋好半天回不过神，夫人却表情闲适地挽起袖，慢慢活动手腕，仿佛之前暴怒那个并非她。

☆、第48章弹劾

如此又过一个时辰，俗务才算理顺，关素衣继续拿着图纸琢磨案情，就见赵陆离匆匆走了来，嘴裂，脸郁，膝盖的布料磨损两块，白单衣，想也知定是陪叶老爷跪承德殿，受了不少罪。

不过小半个时辰，偌大一座院落，十好几人，竟只剩下主仆三个，微风卷起败叶残红，当真有些凄凉惨淡之态。老夫人任由告状求情的人跪烂膝盖也不开腔，反倒遣了许多平正脸，老实本分的丫鬟婆，着夫人挑选。

。我这院里宁可没一个人伺候，也不需要两面三刀的才。”

果然不片刻就有仆役陆续回转，脸上带着后怕又心虚的表情，见明兰叉腰站在廊下，立即上前告罪，却没得宽恕，反倒是人牙走来，将那些签了死契又年轻力壮的带走发卖，家生遣去别庄当差，年老弱的仆妇或签了活契的下人各自拨几两碎银放归乡里，另谋路。

关素衣只问四个问题，一，识不识字；二，有何特长；三，家境怎样，祖籍哪里；四，对自己的将来何打算。其中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原是替老夫人打帘通传的，既识字又通医术，家人俱亡是个孤儿，希望十八·九的时候夫人能开恩替她消籍，立女，自力更生。

“啪”的一声脆响从屋内传来，惊得明兰等人目瞪呆。银悄悄躲远了些，那新来的被夫人唤作金的丫鬟却走到窗边眺望，焦虑，“明兰，咱们要不要去守着？万一侯爷跟夫人打起来……”

“侯爷稀客。”经过这几日折辱，关素衣对他连装都装不来，放下笔暗讽一句。

关素衣定定看他半晌，忽然一耳光扇过去，震得房梁都落下许多灰尘。

银悄悄往明兰后躲，只觉方才还温柔娴雅的夫人，此时竟威严无比，待会儿那些偷懒耍的人定会悔青。

赵陆离羞愧之，忆起生死不知的叶蓁，又飞快稳住心神，恳求，“叶家那事，夫人想必已经知了吧？而今叶婕妤重病在床，岳，叶老爷闭门思过，叶府上下风声鹤唳，惶惶不安。此事皆因关家而起，烦请夫人回一趟娘家，求求帝师和太常卿大人。他们简在帝心，荣极盛，倘若肯为叶府求一句情，此次劫难定会尽快过去。关家素来以仁德著称，而今都是姻亲，皆为家人，当笙磬同音、和和睦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