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一言不发。

“杜少，都要死了，还想着帮他们隐瞒？”

叶南期忍不住摇。利益相争，真是可怕。好在沈家家风正，教养好，又只有沈度这么一独苗苗。

钱潜一摊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给他们颜看看。我被抓来时，他们也承诺我，只要什么都不说，就想办法捞我去。结果你还不知吧，他们给我下了药，差就没命了。还去？尸倒是能抬去。”

杜少的手死死攥。

后的所见所闻全说了。

钱潜趁火：“警方已经知了大分名单了，现在就差挨个调查证据。最近上正抓这严打，有谁逃得过？说不准我们立了功，还能减减刑，死刑变无期，无期变有期，不比你在这儿负隅顽抗、替他们把守着秘密得多？”

沈度没分心，拍了下他的，才顺着他的话：“嗯，钱家两兄弟的关系不好，下这狠手，应该是钱潜他后妈的。钱潜虽然混不吝，但到底姓钱，钱家的产业无论如何都会有他一份。当然，他死了就另当别论。”

可是看钱潜这副惨状，杜少动摇起来。

听到自己的狐朋狗友也被抓来了，钱潜笑得灿烂，似乎很开心，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李恒然。

面对的不再是刑警，杜少的神绷得没那么了，抬：“你是来给警方当说客的？”

钱潜才从生死边缘挣扎来，他的昔日友人则变成了阶下囚。昔日的风光全了，两人脸都不好看，对坐片刻，钱潜先开了。

钱潜躺了个把月，瘦得几乎脱形，目光郁地盯着杜少：“看我这样，你就不觉得兔死狐悲？他们无非是给你承诺，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到时候想方设法把你换去，帮你减罪行，还护着你家里。我呸。”

一番话

他的语气不似作伪，杜少的脸微变：“你说真的？”

钱潜醒来的隔天，表示可以开始提供帮助。李恒然心里有别的主意，嘱咐了钱潜一番，让他去和杀害谭奕的凶手谈话。

他们俩行谈话时，李恒然破例让叶南期旁观，和周尧一起待在监控室里看着监控，听着监听里的对话。

被袭击了一次后，沈度看叶南期更着了，去时不仅让张酩跟着，还找了其他的保镖。

钱潜冷笑：“你觉得呢？我骗你什么。都是要死的，不多拉几个人下，老心里不舒坦。你以为杜家在外为了你跑东跑西？你老的第不知多少个私生昨儿刚生呢。”

巧的是，钱潜与那人算是朋友，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薛景山还会什么。

叶南期屏气凝神，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画面里的两人。

不招供，只是因为抱着被捞去的一线希望。

平心而论，自个儿判了刑，了一样的事的人却逍遥自在？他们没这么大度。

薛家实在是梗在心的一刺，叶南期和李恒然商量一下，只等收网之时，再给上薛家一梭。

被一群人跟着到跑觉算不上多好，叶南期知他担心，也不抗议，只嘱咐他也注意安全。

这些人凑到一块，从来不是因为情谊，也没几分兄弟义气，个个的自私，就算是合作时，也红着想在对方上咬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