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沉默片刻，反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吻，温的，吻得珍惜温柔：“南南，我真的舍不得让你去……”

张酩听电话就猜七七八八，难得多话，问：“叶哥，怎么样？”

窗帘挡着光，屋内又没开灯，黑白默片里不知在表演什么。听到声响，叶南期从薄毯里钻脑袋，一张脸闷得红扑扑的，睛像一汪潋滟的湖：“这么早就回来了，沈小度，是不是又翘班了。”

“等我回来。”

他的表情毫无异样，眉梢角都是淡淡笑意，沈度一时分辨不这轻松之态是真是假，坐到他边，：“发工资的是你老公，翘班了也不会被扣工资，放心。”顿了顿，忍不住问来，“和薛景山的涉怎么样？”

男人冷冷地看他一，不苟言笑，无视他递过来的糖：“叶先生，请跟我走吧。”

持续了许久的抓捕犯罪集团大案的行动让A市的夜晚都不再那么繁华，叶南期打车到了地方，步行过去，左右看了看。街上的人很多，看不哪个是要和他接的。

叶南期滞了片刻，把他压在沙发上，主动凑上去亲吻，仿佛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祭给这个男人，被反客为主压倒在客厅的地毯上时，他的贴在沈度耳边，每说一个字都像在虔诚地亲吻。

叶南期眨眨：“上回我让你去了，这回你让我去，多公平。”

叶南期也无所谓，从善如地剥了糖纸自己吃。

目光在四周巡视，不远站着个女郎，穿着吊带裙，化着烟熏妆，手上还夹着支烟，漂亮的脸上却覆着层寒霜，让周围想搭讪的都不敢上前。

薛景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变态，沈度心慌了一整天，提前下班，回到家里，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南小期，哪知这没心没肺的窝在沙发里，盖着薄毯，看着电影昏昏睡，全然没有张。

叶南期蹭过来，靠在他上：“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

薛景山没有告诉叶南期在哪儿见面，发来指令，让他到市中心的一个公馆前等候。

沈度躺在他旁，即使在睡梦里，眉也不安地拧着，手将他纳在怀里，像个守在财宝边的龙。

叶南期默然收回目光，想：这年吃公家饭也不容易。

等了十来分钟，人群里才走来个人，面貌普通，属于扔到人海里一就泯然众人的人。叶南期站直了看对方走近，微笑：“等了好久。吃糖吗？”

他的表情自然，张酩看不什么，不疑有他。

和薛景山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轻手轻脚地从沈度怀里钻来，换了衣服，扣上扣，回看了看沈度，俯下在他上亲了一下：“晚安。”

“和周警官商量好了。”叶南期微微一笑，“一切顺利，就等瓮中捉鳖。”

叶南期望着他，牵着他的手，慢慢：“明晚见面，周警官让人跟着我，放心，不会有事。”

叶南期心烦意，低下，舒展了一下表情，和守在外面的张酩上车回家。

沈度了他的手指，没接话茬。

人捡到。

晚上十半，叶南期睁开。

沈度没说话，将他托抱起来，保护的姿态，在怀里，亲吻他的额角：“宝贝，我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