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稍许，他稍稍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平静开问：“你是什么人？”

声音冷漠而平静。

其实封爵虽然手腕铁血，但也不是这么小肚的人，瑰夜兰虽说珍贵，但他还不放在里，他只是觉得有些怒气，来源于威严被冒犯。

他的语气稍稍有些质问的吻在里面，但是顾央央却没有表现半分胆怯之意。

“臣女知罪。”

顾央央缓缓低看了她手中的篮，又缓缓：“臣女不知。”

封爵：“你······”

可那个女却仿佛没有半惧意。

她平静的回答封爵。

中无人不对他俯首帖耳，惟独这个女，目光淡然又冷漠。

凉风寂寂，封爵从东阁而归，要回到自己的寝，途径御园，突然想起此时正逢瑰夜兰开放的季节，便难得的升起了几分想来看一看的心思。

顾央央

余晖已经落尽，月亮已经升起，只在夜晚开放的瑰夜兰也盛开了层层的。

“你是什么人？不知这瑰夜兰乃是皇珍宝，不能随便采摘的吗？

“你在什么？”

“顾央央？”

顾央央微微低着，声音清脆无比，没有什么太大的语气，但封爵生生从里面听来几分冷艳。

他总觉得心有一团郁气凝结，但是又不好发来，这女除了神有些不太恭敬之外，礼仪倒是没有什么差错，她这么一说，封爵竟不知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她携着那篮，从采的动作直起，转过来，直视着封爵。

她低着慢慢：“臣女顾央央。”

封爵目光一顿，很快便想起来她是谁了，无他，盖因前几天封启还问过他。

但无论他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皇帝，他总归还是个人的，是人便有七情六，正如他此时想来赏的心情是一样的。

“······”

“臣女来采。”

瑰夜兰乃是御园中的奇景，封爵本以为这一次也能看到大团锦簇的朵，但他没想到，他想要欣赏的，此时正被一个姿纤细的女采摘而下，放她手中的小篮里。

这句话，封爵是带着些怒气的，尽只是稍微一些，但对于他边的女内侍们来说，依旧是天威浩，心中不由自主便产生无尽恐惧。

中生活实在是寂寥，远不如封启领兵在外那般波澜壮阔，但他为寒皇朝的皇帝，便要忍受这日复一日的寂寥，因为他手中握着的是寒皇朝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危，这一，注定了他要考虑的东西远超封启。

“原来是你，怪不得可以来，这么晚了，你来中什么？”

容颜是很丽的，甚至眉宇间的风采也是难得一见，但惟独她的神太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寒皇朝最尊贵的陛下，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封爵是真的觉得和她说话有些累，最后只能勉：“这瑰夜兰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随意采摘了，你可知罪？”

封爵能被誉为千古一帝，并不是空来风，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直至封爵朝她走近了几步，那女才微微屈膝，敛下目光，淡淡：“臣女见过陛下。”

那漫不经心的样，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还比不上她手中重要，更是直接便让封爵的怒气更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