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什么手续吗？”叶锡朝着两人发问，声音轻颤。

“好，那我们先走了。”

叶锡当时笃定自己不会去看守所看她，想着她也许会在看守所里度过几年，刑满释放，再见的时候应该是她狱，叶锡接她离开，找个养老院，安度晚年，尽一尽为人女的孝心。可她万万没想到，不过小半年，她的人生就走到了尽。

“我们来办吧，你们先回去吧。”那边的事情一向都是秦洋妹负责，听她这么说叶锡也没意见。

沈来的时候面凝重，拍拍叶锡的肩膀，“都去吧。”

叶锡跟沈回了公寓，电梯里，靠在沈肩上，“我在你这儿住几天吧。”

小时候，刘韵盈总是跟叶明远吵架，挑刺，哪怕叶明远每次都笑嘻嘻地不和她计较，她还是能从叶明远日复一日的安稳工作数落到他不思取的格。叶锡可能是随了叶明远，事情没有太大的野心，向来都是能力范围之内好，其他的也不奢求，所以上学的时候也不风。

秦山是刘韵盈之前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她和叶明远离婚后第一天，秦山就特地到T市把刘韵盈接走。叶锡再见刘韵盈就是B市那次，后来是在M市咖啡厅，再后来是相亲……然后是在审的时候，刘韵盈穿着监狱的统一服装，面容憔悴，鹤发，那是叶锡第一次觉得那个行事总是风风火火，面容致的人老了，在一夜之间。

“钱是净的……我从你小的时候就，就开始攒了。”刘韵盈目光殷切，“收下，别让沈家看低了你。”

后来，叶明远也倦了，两人分开，叶锡跟着叶明远生活，是刘韵盈主动提放弃抚养权的。

“她想见你。”

叶锡起门，沈连忙上前，“怎么样了？”

“我妈……去了。”

叶锡门后，病床上的人笑了，随后闭了。

……

秦家妹冲上前，泪了满脸，叶锡很平静，平静得两个警.察似乎都有些吃惊。

但刘韵盈不一样，她总是要求他们到最好，大到叶明远单位的晋升，优秀员工的评定，小到叶锡班上的班委竞选，每一次月考的成绩……对他们父女俩，她是事事都不满意。

“喂，老叶。”

“我不要。”

沈去后，叶锡靠在墙上，回想过去的这么多年。

嫁妆……等我去了以后，洋会拿给你……”

“学校那边请几天假吧，后事还是要办的。”秦昭昭手搭在叶锡的肩上，多年不见，她和叶锡记忆中的差不多，温婉大方，已嫁为人妇。

“我的我清楚……你让沈家三少爷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去学校简单收拾了两件衣，其他的东西沈那边都有，找辅导员告了假。叶锡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发呆，想了想还是给叶明远打了个电话。

秦洋从包里了个纸袋给叶锡，“她留给你的。”

叶锡没拒绝，纸袋里是M市的两房产，地段型都很好。

“锡锡啊，怎么了？”电话那听见哈哈的叫声，叶锡不由得勾了嘴角。

电话对面良久没声，叶锡等了半天，才听见叶明远应了一

“一会儿我陪你去学校拿东西请假，我每晚都会回来。”

叶锡叹了气，“以后再说吧，你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