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请求？

反问两遍又看向余幸的手，确认他无名指上没戒指才敢安心，下一秒，豆大的泪珠就从冉脸上掉了下来。

经历这么多，折腾这么久，是是非非理不清也舍不得剪断。

余幸没声，因贴拥抱着，他似乎能觉到冉越来越快的心。

这个世界上再没什么比失而复得和虚惊一场更好的了，偏偏这两个词都在余幸上用过了。

受着肩发颤的脑袋，余幸双手回抱过去，代替拐杖支撑了冉全的重量，明明是血不泪、歉也不变脸的金主渣攻，却在他怀里哭的更凶了，“我好像不到。”

余幸：？？？

冉呼一窒，大脑一阵嗡鸣，“冯鹏？”

“我以为你要成家了。”某人声音里满是委屈，他拄着拐、手里还拎着袋，泪鼻涕了满脸都没工夫，哭成这样生的再俊也不好看。余幸无奈，只得靠近他，伸手给了脸。

“…可以。”

在压抑着什么，半晌，总裁抿成一条线的薄轻启，艰难：“恭喜。”

“我……可以抱的一吗？”

总裁如履薄冰的谨慎模样实在难拒绝，他的手再度伸来、覆在余幸脸颊，惹得余幸下意识合上了，冉拇指轻颤着、极缓慢的沿他眶廓划过。

“我……可以摸摸你吗？”

若先前的关系都不便维持，那尝试新的又有何不可？

“以前的话，我后悔了……我不到只喜你。”冉沙哑的声音异常诚恳，“我可以追求你吗？”

为什么……这么喜他呢？

缓了片刻才明白被误会什么，看着冉瘪着嘴、几乎要憋内伤的悲惨模样，着实令余幸哭笑不得，“胡说什么，今天是冯鹏的婚礼。”

都说人这一生，幸运是有限。如果……如果可以跟余幸在一起的话，他什么都不要了。

“怎么可能是……”

力比羽还轻，莫名令人心酸。

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而且，他能跟谁结婚？

“冉？”对莫名其妙又开始哭的总裁束手无策，“忽然哭什么啊真是……要败给你了。”

“我可以抱你吗？”一次、两次，还有第三次，冉循序渐，似乎得寸尺了些，可余幸没拒绝，“可以。”

——可以。

冉就这么喜他吗？

其实到现在，余幸都不清楚他对冉那别一份的包容是什么，唯一知的只是他同样放不下冉、放不下过去。

……这家伙在说什么？

“恩。”

“哈？”余幸不知所以。

“……不是你？”

“新婚快乐。”

“可以。”

“可以……”

余幸张张嘴，什么都说不，最终，他下颚抵在冉肩膀，小幅度了。

可总裁的泪怎么都不完，一滴滴的直落余幸心里，半晌，冉小心翼翼试探：“我可以碰碰你吗？”

余幸听见自己声音响起，接着，冉微凉的指尖就落在他脸上，到即止的轻碰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