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皱皱眉，想了片刻，转而松开了西棠，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天不助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听了去再害人，与我自己害人又有什么分别？”

辰巳满心都在想着怎么办，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今晚一副，明天一副便够了，不然我的药匾都被你吃空了。”西棠捻了一块饯在他前晃说：“药有些苦，要不要来一块？”

“即便我躲得了，我的兄弟们呢？即便他们也躲得了，我们一辈都不会心安，只有他死了。”

酸酸的，正好解了药的苦味。

“……可是天桴没了。”

“天桴？”辰巳摸向怀中，早已空空如也，西棠将钩吻递给他：“这个还在。”

西棠没有再说，他自然知比登天还要难，但他不想看着辰巳就这样去送死。

辰巳笑笑：“那就辜负你费心救我了。”

辰巳却说：“既然如此，我明日便走。”

“毒老四，你明日还是要走吗？”西棠问。

西棠一听，将双盘了起来：“我不走。”

“阿四……”西棠抿着叫他，接着说：“能不回去么？你就像这样云游四海，你那师傅也未必找得到你，阿四……”

辰巳说完便了灶房，一路回了屋。此时他有些慌，他不能怪西棠，他也没理由怪他，但天桴是的的确确的没了，几个月的努力付诸东不说，还要赔上兄弟们的一生，这赌注太大，他是真的输不起。

“毒老四，如今没了就是没了，你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只此一条路可走，你说我该怎么办？若你当时死了，留着这药又有何用？”

西棠无声的摊开掌心，中央躺着一枚红艳艳的梅。

辰巳手，神有些落寞：“你师弟说过，天桴一百年一生，我不知你从何找到的这一棵，想在找一棵，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当真。”

“虽然就这样走了有些不够义气……不过你救了我我会记得，若我有命脱，定会再来拜访你。”辰巳说完低下了。西棠侧过看着墙面，许久后问了句：“若你没命脱呢？”

西棠走过去坐在床边说：“我是个大夫，怎会这些害人的东西？”

“我已经走了太久，不知师兄弟们展如何，我要快些回去。”

西棠一双睛眨了眨，然后看着辰巳的睛：“用来救你的命了。”

“药……你忘记喝了。”是西棠。

这药还要吃多久？”

西棠的手顿住，慢慢垂到了侧，他问：“为何？”

辰巳没有去接，他双手扳住西棠的肩膀问：“为何没了？”

西棠上前拉住辰巳的手臂：“阿四，没了不碍的，我再上山一次找找看。”

西棠说了这么多，辰巳却只是翻手握了握他的手腕：“我没怪你。”西棠惊得重新拉住他的胳膊：“当真？”

“……”辰巳无奈，对他说：“你若不说，那便去吧，我要睡了。”

辰巳给他开了门，西棠双手捧着药碗走了来。辰巳一喝光了药，果然很苦。

“先不走……我还没想好如何。你可知还有什么毒比较狠厉？”

“你不走便在这吧。我人

“世人都说医毒不分家，你照实说，又不是要你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