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残废了,被调走不应该吗?”梁一冰怒叱:“他不被调走,你怎么会有机会?”
徐知着觉到脸颊上一痛,茫茫然抬起
,一只烟灰缸堪堪停在他的鼻尖上,止不住的发抖,最终“哗啦”一声砸碎在地板上。
晶剔透的玻璃碎片飞溅起来,徐知着下意识地伸手,挡在梁一冰
前,碎片的锐角在他手背上留下几
红痕。
无从选择的生,无从选择的父母,无从选择的继父与
,还有
考失利后无从选择的从军路……徐知着一路挣扎着走过来,一无所有,无依无靠。
梁一冰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梁一冰匪夷所思地瞪着他,好像在看什么怪,过了好半天才突兀地笑了一下:“我刚刚说什么你都没听见,对吗?”
……
“他会被调走。”
徐知着沉默不
梁一冰后退一步,一掌
在徐知着手背上:“够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的走投无路,相看两厌?
所以,徐知着从小就认为,长得好看有个用。
除了漂亮,徐知着几乎没有从父母那里继承到任何好东西,虽然那的确不是一般的漂亮。王颢和徐思远都长得好看,徐知着看过王颢收藏的相片,男的英俊女的秀,依在一起便是极其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好像那个时代的电影明星。
王颢在徐知着十岁那年第一次结婚,嫁给一位初中术老师,中年,丧偶,大她十八岁。
徐知着上收回手,握拳放到
边。
“,别碰我!”梁一冰冷笑:“为了你,爸爸把所有能用的关系都用了起来,你够狠,一票涮了我们所有人。你完
了徐知着,没人会救你,你那么帮着夏明朗,可惜他完全不领情,背后下刀
数他最狠。”
轰轰烈烈一场闹剧,然而单薄空,毫无意义,悲得可笑;即使拼了老命扒拉,也不能从中扒拉
什么值得尊重的东西。
“你说了什么?”徐知着伸手去,似乎想拥抱她。
“他不会残废的。”徐知着疲惫不堪地闭了闭睛,走上前一步,还想
最后的努力:“一冰……”
“想小时候的事。”徐知着有些恍惚。
“够了,我受够了!”梁一冰像濒临崩溃地困兽,
中带着
烈的愤怒与完全无法理解的心痛:“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把我们梁家当成什么?一听到你
事,爸爸连夜坐飞机往北京赶,上下托人……我上次见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徐知着,什么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在发什么神经?谁能把夏明朗怎么样?他有严正护着,邵正一护着,连聂卓都在伸长手要捞他……谁能把他怎么样?”
但徐知着从来没抱怨这位继父,毕竟他从没有饿着自己,也从没有打骂过他,他只是不他,视他如无
。但那并不是什么罪过。有谁会真心实意的关注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便宜儿
?
其实那时候王颢还不老,本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岁,但惨淡的命运磨掉了她所有的容光与艳
,连同一个
人的
傲心气。她把这个男人当成救世主,每天小心谨慎,惶惶不可终日地害怕被遗弃,并将这份忐忑与不安完全
输给了她的儿
,她拼了命的讨好继女,即使那个凶蛮的小姑娘从来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