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徐知着期待地看着，心中半是惶恐半是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蓝田总是喜问这个问题。

“我看见了。”

“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说。”徐知着说。

就着上好的菜，蓝田喝了一酒，吃完饭站在台上烟。他最近年不利，各倒霉，就在这风浪尖上，还有一个课题要过审。赶着这时节过去开会，想必绯闻比正事儿还惹人注意，又得是一通人前人后的指指戳戳。

“真的！”徐知着目光闪亮。

蓝田失笑，忆起每天都收拾得净净不落痕迹的厨房，心想这才叫好事不留名的典范啊。

“嗬。”蓝田在桌边坐下：“你的？”

“是啊。”蓝田仰看着北京城灰蒙蒙不见星辰的天空：“你怎么可能会这事儿呢。”

徐知着伸手去拉他，双手握在一起：“我知，你说过的，在你送我那只鹰的那

蓝田夸张地闭上，郑重其事地了。

钥匙刚刚锁，门就开了，徐知着站在门后等他，拖鞋放在脚边。蓝田不觉莞尔：“你怎么知我回来了？”

“三次。”徐知着十分欣喜：“算这桌是第四次。”

徐知着张地。蓝田的味挑剔，即使外面酒店的菜都不一定能合他心意，看不上的东西一也不吃，绝不将就。

徐知着忐忑地看着他，沉默不语。蓝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菜。

蓝田夹着烟转过，笑了：“我就是觉得有冤，你说这事儿要是你的，我也就认了。”

“试了几次？”蓝田笑。

源于莫名的直觉，徐知着觉到现在的蓝田有不正常，其实自从事情发生了以后，蓝田就一直不太正常。徐知着有时觉得情况也没那么严重，反正又不会被开除，比起队来，校对这事的宽容度简直令人惊叹。

蓝田只觉得神又好了一些，挽起袖：“晚上想吃什么？”

“我怎么会这事儿呢？”徐知着笑。

“哎呀，这是要抢班夺权了啊！”蓝田拿起筷挟起一粒放嘴里，他已经好了吃到各怪味儿的心理准备，但乎意料的，鲜多，滋味长。

终于有时间坐下来默默回味这些天来受到的屈辱。刹时间好像骨都被掉好几，只觉得心俱疲，摇摇坠。他知这时候绝不能倒下，人前人后必须光鲜亮丽，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便潇洒如常地向学生们打好招呼，开车回家。最近为了避风，蓝田只能自己开车上下班。

“这两天一直在练？”蓝田生怕自己动得情绪外，连忙运筷如飞，把嘴满。

“嗯！”徐知着见蓝田兴，十分喜满足。

蓝田看着虚空发呆，徐知着看他发呆。蓝田很少烟，一盒细雪茄可以两三个月，但这些日已经消灭了半盒，可见心事之重。

“我受不了这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蓝田的手肘撑在台扶拦上，专注地看着天幕上那颗黯淡的星：“我知这没什么大不了，可我就是受不了。”

杭椒粒、玻璃虾、香菇菜及一碗山药排骨汤，都是家常菜，但得清淡漂亮，符合蓝田一惯而之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