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凌晨破晓时分，弹石路面上空没有一辆车，晨鸟在霞光中鸣唱，无数黑影在林梢扑来扑去。

左战军领着两人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把小分队准确地领回到之前下的地方。老赵把潜衣一脱就冲了去，不一会儿，自木丛里开一辆全地形越野车。徐知着和左战军换好衣装，把七八糟的装备收袋里，一边一个上车去。油门轰鸣，车一路碾过低矮的木和杂草，窜上一条弹石公路，直奔佤首府康市。

“不知

徐知着人在里，还是听到了那声怒气冲天的：“闭嘴！二兵！”

情况急，徐知着也没心思聊天，把肺背上便闷下去调整呼。不一会儿，那个叫老赵的也回来了，卸了装备在岸上穿潜衣，沾了的塑胶贴在燥的肤上非常难拽，老赵一边一边穿，嘴里骂骂咧咧。

徐知着一边跑一边卸装备，跑到湖边时已经脱了个净，扬手接过蛙人扔过来的潜衣跃里，一个猛扎下去，四肢借着湖的探塑胶衣里，待到浮面时已经穿整齐，拉链拉到了脖颈下。

此时，湖上奔驰着焦躁的快艇，园里作一团；逐浪山刚刚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宿醉纵过后的双赤红如血，他听完愣了半天，居然笑了。

蛙人轻轻了声哨：“哟，你们也会这手啊！”

远的码上传来快艇发动时的轰鸣声，某二兵把三四个防袋往腰上一系，满不在乎地一扬手说：“兄弟们，走起。”说完，把一支箭枪扣到臂上，率先踏湖里，徐知着跟在他后快速下潜。

徐知着这才顾上谢述旧，一圈问下来，赵辛居然是夏明朗的同期战友。此人单兵虽然素质过，但苦于文化平不，看着自己在队的前途不亮，便早早地退伍来，仗着当年追随夏明朗窜中南半岛时攒下的经验，行走在金三角腹地贩运木材，小生意得十分红火。徐知着虽然不认识他，他却认识徐知着，各式传闻听了不少，早就觉得他一个中国人在缅甸混得这么风生起很提气，又有夏明朗面相邀，上拍脯救人不在话下。

蛙人十分嘴欠地噫了一声：“老赵，你不行啊，你不是跟他一个地方来的嘛？”

“左战军，以前两栖特的，柳队让我过来帮忙。”蛙人一边说话，一边利落地把徐知着卸下来的装备收防袋里，同时用脚蹼从里拖一氧气瓶来，简直就像是长了八只手，全都会动。

徐知着听他那个意思，意外地问：“你是？”

徐知着在他乡遇故旧，又是劫后余生时候，一时心起伏，百杂生。

潜服从里扔来：“穿上，走起！”

“我说老赵，会追上来吗？”左战军有些好奇。

天未明，下一团漆黑，左战军手里握着罗盘，据事先安放好的荧光标识在前方引路，徐知着里盯着他脚蹼上的荧光，游得一丝不错，老赵跟在他后，三人拉一个不太规则的三角阵型，在暗夜的中无声无息的远去。

而左战军跟他的关系说起来甚至更近一步，小左去年年底才退伍，正经是跟着柳三变与麒麟一起护过航、救过人、镇守过油田的同袍战友。只是当年两个人都混得不挑，各自淹在路人堆里，彼此都不认识。

左战军呼一气，到座位上笑：“真他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