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沉默许久，轻声：“梦。”

几个没力见的想着搭讪不成，撩拨来凑，便不时在他面前上演摔倒撞的戏码，脂粉味呛得他连连打嚏，他实在消受不起，便直起走到门去了。

老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肖穆之未说完的话，而是问：“你可记得那人的姓氏、名字？”

肖穆之忙抱拳弓腰：“求前辈赐教，在下该如何找回过往的记忆？”

老摇着扇，盯着肖穆之看了一会，沉声：“公梦中有个人，你记得他的面容，却记不清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是吧？”

他坐了下来，将碎银往桌上一拍：“继续。”

“那不是虫，是蝎……”老小声嘟嚷。

肖穆之咬咬牙，实在没脸在老人家面前说自己是个断袖，万一这老被吓得一气提不上来，那可就麻烦了。

肖穆之摇摇，正踅回南风馆，那老忽：“相由心生，公近来定是忧虑多梦，心生困惑，不知自己从何来，该往何去。”

老摇摇不知，拄着拐杖往巷里绕，肖穆之跟个琴童似的帮他抱着琵琶，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着。他将记得起的几个梦境都告诉了老……当然，梦除外。他也不

肖穆之停下了脚步，转过仔细打量那老。老鹤发童颜，着墨长氅，手持一柄翎扇，气定神闲地望着他，似乎一便能看穿他的心病。

“这曲可有什么来？我一直梦到它，兴许这和我的过去有关呢？”

“没什么。”老敛笑肃容，“恕我直言，若公一再放任自己连于烟巷柳，终有一天，你会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住。”

听到这话，老微微一顿，似乎被到了什么。肖穆之将他落在一旁的琵琶抱起来，恭敬地问：“对了前辈，还有一事相问，你刚刚弹的那首曲叫什么？”

而且我俩皆是男，可我却总是梦见与他共赴云雨！

“你说什么？”

“无论是好是坏，终究是我的回忆，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还有梦里现的那人，我很在意……”

弹琵琶的是个老，那老拨琴弦，摇晃脑，十分忘情。一曲终了，见肖穆之立于摊前，面凝重，便将琵琶收到一旁，清了清嗓，换上一副笑脸：“这位公，看相还是签？”

“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他背上有个图腾，是只虫。”肖穆之认真地答。

“嗯？”

老长叹一声：“往事若前尘，何必踏旧途？公，有时候忘记并非坏事，记得也不一定是好的。”

唉，不仅和你过去有关，你的现在和将来，都和它脱不了关系了。

“正是！而且……”肖穆之神扑朔，双颊飘红，磕磕绊绊地不敢往下说。

我只是去给她们画画啊，况且，这二者有何关联？肖穆之面疑，见老开始收拾摊，将签筒、卦本、笔墨等一一收竹筐里，背起竹筐拄着拐杖就要站起来。

刚走到门前，一阵熟悉的琵琶声传耳中。肖穆之微微睁大了，仔细听了会，认这曲正是自己梦中听到到那首琵琶曲，他带着困惑走门，循着那调在长街上走啊走，仿佛有无形的线牵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去。终于，在一个算命摊前停了下来。

是刀剑，下一秒便要剑大开杀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