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趴在桌上想了会，似乎也是放下了，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站起来抓着艄公的袖问：“我们把故事这么一说来，不是所有人都知南笑还没死吗？他会不会有危险？”

“南笑若留在这世上，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洛琰说不定也要小命不保。顾公顾全大局，这样才是对的。”

顾临远推门而，朝他笑了笑：“久仰，在下顾临远。”

☆、三百两（一）

顾临远和艄公躲在窗边，听老鸨如何把说了不知多少遍的故事又重新说了一回。艄公看了一顾临远，问：“这次你又要扮作什么人偷偷跟在他边？”

大娘瞥了他一，夸张地拍了下大：“唉，你又忘了不是！”

肖穆之：“……”

***

赵言瞪了他一，把话本到他怀里，气堵堵地往房里走。

艄公：“你忘记全福客栈那个伙计了吗？他早把消息散去了，该知的人都知了，不该知的也知了……包括赌坊的那群人。”

打开门，一个打扮俏的大娘不及他问是谁，便自顾自地走了来，在他房里四看了看，正要打开屉，肖穆之连忙止住她，问：“大娘，敢问您这是……”

“同样的话，你之前也说过好几回了，我盼着有一日你真的能拿起那把匕首，再我一次，那时我便解脱了，也好到九泉之下，向师父赔罪。“

赵言：“这下好玩了，那群先前赢了的都要赔惨了。”

刘城听着这浑酒气，话不着调的老疯瞎掰了半天，冷哼一

顾临远面无表情地将南笑抱回床上，将匕首放回他枕下，叹了气。

艄公没来得及反应，屋里老鸨的声音也停了，肖穆之在问外面是什么人。

话说扬州城有一商贾名唤刘城，娶了七房姨太太，生了四个娃娃，个个都是女娃。

知、知夏、知秋、知冬，一年四季，齐活儿了。刘城只盼着三姨太怀上的第二个娃娃能是个男孩，凑个龙凤呈祥、五福临门。

哪成想，三姨太临盆之日，有个自称“周大仙”的风师恰好路过刘家，朝院中观望了一会，把往门地上一落，赖着不走了！家劝说无果，只得依着他的话把刘城请了过来。

赵言抱着话本从台上走了下来，艄公见他一脸的郁闷，忍不住调戏起他：“怎么，心疼南笑了？”

笑便趴在顾临远肩上昏睡了过去，袖里的匕首也了来，掉到地上。

次日，肖穆之从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拿刀死了自己的新娘，那新娘被他死之时，脸上还带着笑。

顾临远笑了笑，拿那瓶易容粉看了一会，扑通一声将它丢了河里。

艄公：“说得对，哈哈。”

大娘：“你定是忘记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在些什么了，我告诉你啊，你叫肖穆之，是个画师……”

周大仙对刘城说，刘家第五个娃娃是个男孩，生下来就弱多病，活不过三年便要夭折，不过自己倒有办法能保住那娃娃的命。说着伸三手指：“只要三百两，包你儿命无虞、长命百岁！”

新娘是谁，自己又是谁，肖穆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烦闷地抓着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有人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