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这是抢我台词呀。”

“郑彦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的经纪公司养不起这么烧着医疗费的累赘，之前我想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现在我想，想不明白不如就放在前慢慢研究好了。”

“扣去茶钱和戏院的开支，分给我的那一份都在这里，顾少爷喜听戏，咱们可以再聊，如果只是来砸钱听响，对不起，您哪儿来的哪儿回去。”

“顾少爷在个戏上钱，传去可不怎么好听。”

罗成一步步走过来，从浴室到门不过几步，秦飞宏退无可退，可又不能开门就走。

“我想他很快就会好起来，就把他父母也接过来了，老人家人好，拉着我还唠家常。”

“师哥你……”

当年他以为罗成这样帮他总归是有一喜他的吧，可是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罗成的拒绝让他显得可笑，就好像两人从来只是戏，只是他太蠢了才会当真。

“你害怕我。”

顾瑞城端着盖碗茶坐在戏院大堂的正中央，今儿他包场，外面站了两排兵，如果顾瑞城兴，他可以一笔大钱，如果他不兴，就是赏那些暴民一梭弹也没什么不行。

。

罗成褪了戏服卸妆洗脸，刺似的短发沾了哄哄的炸着，罗成拿了条巾随便一拨拉，顺手挂在脖上，秦飞宏就那么靠着门一动不动，像只警惕的小兽。

戏院老板躬站在边上端茶递，腰就没直起来过。一曲终了一脖净是汗。

“你知么，郑彦真是个孝，就想着攒钱给父母在这儿买大房，我想着西边那小三层空着也是空着，就让老人家先住着了。”

顾瑞城一脚踩合了箱盖，吊儿郎当的像

“姚老板这是嫌钱手，还是害怕我来啊。”

姚天白回打开上锁的柜，抱一个沉甸甸的箱，打开推到顾瑞城面前。

“顾少爷觉得好玩么。”

秦飞宏直了腰板以此显得一些，他还穿着军装，扎在筒靴里，小肚绷得的。他想起了他的角，换了一张略显轻浮的笑脸

姚天白破例迎了迎顾瑞城，摘了髯穿着蟒袍，显然是妆都没来得及卸完。顾瑞城眯着上下打量，他看惯了姚天白面目模糊的老戏装，都快忘了本尊的长相。

姚天白在上面卖力的唱，唱的一丝不苟，分毫不。顾瑞城就在下面胡的叫好或者喝倒彩，反正他又不懂，懂得人在外面不敢来。

罗成手摁在门框上，他觉得自己已经的不错了，但秦飞宏好像并不兴，他想摸摸秦飞宏的脸，或者是亲一下，他这么想也就这么了，可被秦飞宏偏躲开了。

“姚老板唱得好。”

顾瑞城掸了掸上的瓜，轻车熟路的后台，他连着包了快半个月的场，有时候给钱，有时候不给，全看姚天白搭不搭腔，说多了赏多些，不理他就镚儿没有。姚天白一时间成了北平最值钱的戏，真真正正的一字千金。

秦飞宏气的发抖，他太熟悉罗成这一了，人也好事也好，在罗成看来只分为是否有趣，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纵别人的生活，作所谓的“最好安排”，从来不是于为别人着想，只是因为他此刻想这么。

“姚老板这是打算跟我谈心，还是合计着让我倾家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