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顾瑞城这仨字，你记清了，我要的事，没有办不成的，给我神着别死了。”

“你再忍忍，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去。”

“这个剧本真是别有用心。”

“宏哥……你觉得剧本怎么样？”

“师哥这话怎么说得。”

姚天白昏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没什么人来问话，他就在牢里养着，每天固定绑去浇两遍盐就算消毒，浑的伤虽然蜇得慌但好在没有发炎，只是上伤了骨，终究是好不了了。

罗成脚上还绑着石膏板，站起来有费劲，助理赶过来搀他，顺手就准备把石膏拆了。

“秦，秦老师穿军装也可好看。”

“别介，搁那儿吧，下场还用，再绑麻烦。”

“不是么，我还以为让我演这角是给你报仇呢。”

“姚老板怎么样。”

“承蒙惦记，死不了。”

罗成半边的重量压在手杖上，在大病初愈和稍稍残疾间转换步态，似乎在拿哪姿势更为合适，他沉着脸看有说有笑的秦飞宏和孟彪，俩人穿着不同制式的军装，别有一番风采。

“顾少爷何必费劲。”

秦飞宏难得的好心情被罗成搅了，除了拍戏他不愿跟罗成再有际，最好从此各走各路。

“小秦呢，快到他了吧。”

“中国人很奇怪，有的骨很，持错误的信念只能得到死亡。鄙人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像顾桑那样识时务的聪明人，会有你这样骨的亲哥哥。”

姚天白不再接茬，闭目养神只当酒井满嘴放。

罗成接过茶杯喝了一，看了看四周没发现秦飞宏。

“哦，手杖给我，我去走两步练练。”

“你看来了啊！这个剧本是……”

瑞城探监就特别识趣的人先去了。

“别老师老师的。这么大个学生往那儿一站，辈分说不过去啊。”

“顾桑给鄙人说起这事，真是太遗憾了，姚老板是了不起的艺术家，更应该跟帝国合作，现在北平城需要您这样有才能的文化代表。”

“那……飞宏。”

“卡，这条过，大伙休息二十分钟，布景准备。”

“诶哟快别，你这一嗓快赶上十三姨了。我比你大吧，叫哥。”

“不错啊，我反正演得过瘾，这个角吧有熟，但是说不上来，有像那个……”

“没想到你还是个当兵的啊。这衣服穿着帅，神。”

酒井得了顾瑞城大把好，拖了足有半个月才来牢里提人，见到姚天白循例关怀一下。

这个问题把顾瑞城问住了，他没什么朋友，边倒有大把为名利围着他的乌蝇，姚天白一不图财，二不求势，对他客客气气平等得很。顾瑞城觉得轻松又亲切，只盼着这觉天长地久，万万不要什么岔。

秦飞宏在外的小园里坐着，闲着没事就跟孟彪逗贫，孟彪从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秦飞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生怕像上次那样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又十天半个月见不着。

罗成站在秦飞宏面前，手杖了秦飞宏的小

顾瑞城说得铿锵有力，走得气势汹汹，可到底怎么救，心里终究是有打鼓，直等到联络上天津驻军参谋酒井，事情才有了一转圜余地。

“刚梁局的公来探班，宏哥那会没戏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