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嗯了声。

宋宁埋在被里，听到沉效岳的话，泪不禁泛了上来：“没有，就是困了。”

她亲看着许知画闭上了，再也没睁开。

“动手啊。”

刀刺的那刻，宋宁没有到疼痛，反而有解脱。

宋宁手上握着刀，一个人从后抓住她的双手，任她怎么哭喊、反抗都睁不开，只能睁睁看着刀刺向许知画，在她上划一血淋淋的。

沉效岳极少见宋宁这么听话，坐在床边，满脸担忧：“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男人冷的声音在宋宁耳边嚷叫，四周还有来自其他恶的谑笑，他们把生命当成玩乐，把折磨当成调味品，用别人的痛苦来愉悦自己。

“没事了，别怕。”

宋宁睁开一条，只见沉效岳坐在床边，旁边站着王婶。

宋宁意识昏沉，浑像被架在火上，灼疼痛。

得跟往常一样，“爸爸，我午饭吃过了，就不吃了。”

“杀了她，我就放过你。”

脑里混的记忆错，一会儿是她倒在翻掉的车里，一会儿是她倒在暗的地下室。

“宁宁，这是梦，梦醒后，你什么都不会记得。”许知画神毅而温柔。

她像一失去斗志的羔羊，任由那个男人将刀落她的，男人说因为她不听话，所以需要惩罚。

没一会儿，沉效岳端着姜汤来敲门，宋宁起开门，将姜汤喝了下去，又倒回了床上。

她忽睡忽醒，房内的动静清清楚楚，又像是在梦，没有一真实。

“快杀了她！”

够了，他还在，就够了。

她将那份资料收书桌屉，躺在被窝里，缓解的不适。

宋宁想说话，可嗓烧得厉害，一动就被刀割似的，最后只能吞下发烧药，沉沉睡去。

许知画被捆绑在椅上，额角的血过角，看起来就像红的泪。

宋宁不记得自己在许知画上划了多少刀，在满目的血痕里，她痛得麻木，任由后的人抓着自己，一刀刀割在许知画上。

沉效岳离开后，宋宁闭。

宋宁沙哑地祈求，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能够抓牢的船，唯一可以全心依靠的海岸。

“宁宁，咱们起来把药吃了。”

梦里，宋宁见到了许知画。

唯一相同的，是那对嗜血兴奋的睛，正透过车窗，透过暗的光线，像注视猎般盯着她。

她在心里祈祷，求助，祈神拜佛，求他们来救救她和妈妈，可是没有一个人或神佛回应她。

她握住那只长年练枪磨茧的手，不知是疼是惧，泪来得猝不及防。

宋宁应好，走回房里。

沉效岳手在空中一滞，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好，那我让王婶给你煮个姜汤，你喝一。”

“救救我，救救妈妈。”

沉效岳端起空碗：“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让聿修过来，我们一起吃饭。”

“药吃完就好了，不哭阿。”沉效岳帮宋宁揩去泪，心疼地说。

她看见许知画模糊的影，又看见了沉聿修，两人的影迭重合，最后变成了手上温的温度，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