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简单地说，只要他觉得伯昱太累，他就制伯昱休息。

为了联考待自己是错的！看看我家伯昱就知了！

晚自习的教室在第三栋教学大楼另一边，从那边走到场不用十分钟，郭元彬说有宵夜可以吃我才上当的，结果我发现宵夜是盐酥和一些莫名奇妙的鞭炮。

「不要那麽挑嘛，以後没多少机会聚在一起了。」元彬拿一支香用打火机燃，把火苗甩熄，准备玩鞭炮。

元彬觉得自己把伯昱照顾得很好，因为伯昱的成绩渐渐稳定下来了，虽然没有很优秀，但至少稳定。

抬一看，连月亮的影都没有，哪来的星星？

元彬是真的这麽想，而且很急着要分享，所以有一天，那个白痴拉着我和伯昱翘掉晚自习，说要去看星星。

「反正你自己会解释啊。」我也拿一杯泡沫红茶上喝，悠闲地说。

陈伯昱当然很享受。说起来心酸，这还是元彬第一次这麽长时间持续关注他。虽然这两只总是在一起，但是通常不谈跟伯昱有关的话题，元彬把伯昱的存在看作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想找你来聚一聚咩。放鞭炮虽然有庆祝的意思，但可不是因为我们三个要各分东西的

我看着火，不知怎麽竟觉得肩膀轻松多了，肌的力量也比平常充足。再叉起一块甜不辣吃掉，我突然因为郭元彬的白痴行径打从内心笑了，可能书读太多开始阿达了吧。

我们都知伯昱的成绩会稳定下来，就跟他的成绩会剧烈起伏一样，是他自己搞的鬼，但是元彬不知，他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麽类似人生大理的东西。

「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元彬走到十步远的地方燃一个奇形怪状的鞭炮，火像泉一样涌，发吃嘶嘶嘶的声音。

燃了几个鞭炮後，元彬跑到我们面前，问我：「你不问我刚刚为什麽那麽说？」

伯昱坐在我旁边，默默喝着泡沫红茶，看元彬玩鞭炮。真让我意外，他没有对我表现像在说「你这八婆当什麽电灯泡」的敌意。

就像是伯昱的义务，他可以阿婆到元彬一打嚏就递卫生纸，元彬渴之前饮料就放在前，元彬大喊「惨了我好像忘了带理化自修」时，就伸手元彬屉那本在的自修。

当元彬走到伯昱的桌边，掉他的笔，他到外面散散步时，我注意到陈伯昱嘴角有难以察觉的笑容。

我就知是为了这事。

然後那家伙开始兴奋地又叫又笑。

「为什麽我要来这地方？」站在场边缘，我很懊恼地自问。

「所以你现在是怎样？放鞭炮庆祝？」我在阶梯上坐下，拿竹签叉起一块萝卜糕送嘴里。

现在由於元彬大惊小怪，情况好像有颠倒过来了，所谓「好像有」，是指伯昱还是会递卫生纸、买饮料，只是元彬开始有自觉地关心起伯昱的神状况。

元彬瘪了瘪嘴，说：「你要考不同考区，以後就算靠运气也没机会当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