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用啊？」伯昱把电脑留给元彬，元彬一直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伯昱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你一个人的钱消他的灾？」

「就连亲兄弟也应该明算帐。我不想占你便宜，让你吃闷亏。」

「新电脑？」

「我知，我也是要跟卤味摊老板请假才能回家，可是爸还没办法走路，妈一个人又要家事又要顾他…

伯昱摇。「你们很吵，这里安静多了。」

元彬笑来，这让伯昱的嘴角也弯起浅浅的笑，但他神还是在电脑萤幕上游移。从前的他也许会看看元彬，彼此用神换几个讯息，但这次他没有。

伯昱又嗯了一声，然後开始默默。

「无所谓，我喜你占我便宜。」这句话像是意料之外溜嘴的，连伯昱自己都愣了一下。

「四千五。」伯昱把便当放在桌上後，弯腰开电脑。

「这礼拜我很忙。」伯昱说。

「我看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什麽都不讲，一个人。那二十万我跟你对分，我叫老妈帮我提十万存你，我记得我有十二万还十三万……」

元彬拿起自己的便当，又向四周看一圈。「房间格局好怪。」

「真的，我们是有吵。好吧。」元彬站了起来，伯昱以为他已经要走了，但是元彬站着一动也不动，好像还想坐下，但又没有其他话题，等他终於要开时，听气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这个礼拜……你要不要和我……和我回家一趟？」

「消我们大家的灾。放心，我放的是利贷。」

「你这样住得舒服吗？」元彬担心地说。

「二手的。」伯昱淡淡地说。

认识那麽多年了，元彬分辨得来伯昱的冷漠代表甚麽。伯昱的背影看起来有孤单，虽然他是故意让自己孤单的，但元彬想到伯昱这段时间总是一个人去上课，去买东西，一个人所有的事，他就突然有心疼。

「伯昱，你借爸的钱……爸说他跟你拿了一笔钱。」

虽然提起这个话题，元彬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麽，他想了很久才又说：「二十万不是小钱。」

「我说了你不用跟我分这个。」伯昱断然地说。

「嗯。」伯昱盯着电脑萤幕应了一声。

元彬垂下肩膀，因为他装不下去了，他和伯昱本就不应该装作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房东要多格一间来赚钱，所以才会到学期中还租不去。」

伯昱话很少，不喜人群，但是元彬很小的时候就从伯昱找寻他的神里知了，其实伯昱也怕寂寞。

「当作钱消灾。」

对地贵很多。郭元彬踏伯昱的房後，皱起眉来。「其实空间不大，你说一个月多少？」

他们度过了绷又安静的一分钟，两个人都尴尬着，然後元彬先笑了，他怜地把手放在伯昱脖上拍了拍，兄弟式的拍法。即便如此，还是无法驱散空气中的告白气氛，这让元彬开始心神不宁，他又看了一次四周，勉吐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搬回来跟我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