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颤抖了一下，狠狠咬住，眸里闪过一丝伤痛，随即变得冷凝锋利。

他没有忘记那天在目睹师父中暗后自己发狂

“师父，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柏俟迟疑地摇摇，神晦涩。“他们好像都被教抓走了。”

柏俟皱起眉，语气里满是担忧与不赞同，“师父，你的伤还没好……”

阖上睛用力稳住心神，他低声开。“留在门派里的人呢？”

“蒋韵不知所踪，其余带过去的弟无一生还。”柏俟机械地回答。

他其实很想这样，就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在一起。

柏俟的目光平静而定，他低声：“师父，我会变得大，会大到足够保护你。”

柏俟猛地一震，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江渔淡淡笑了笑，“我对它没有兴趣，只是希望你能够再大一些。”

他只是希望，这个慕的青年能够醒过来。

还好师父没有死，只要一想到那天师父当在他面前昏过去的场景，他就受到一阵剜心的痛，恨不得当即也随之死去。

江渔一僵，沉默着没有推开他。

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着涌动的平复呼后问：“那日之后发生了什么？”

江渔没有看到他低垂的眸里闪过的一丝冷漠，全都消失了才好，这样就没有人会让和他抢师父了。

轻轻关上了门，他走近隔的房间里，从怀中掏一本古旧的书籍，若有所思地翻着。

暗的念疯狂蔓延，他轻轻抚摸着江渔的侧脸，小心翼翼地在毫无血的上印下一吻。

“师父，你是我的。”

他轻轻搂住江渔的肩，炽的气息吐在江渔耳垂，暧昧而霸。

他低低地喃喃，脸上心满意足的孩般的笑容。

但他还不能，他必须要真正地大起来，大到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大到可以随心所自己想的事情，他才能够释放心里的那个鬼，自私地把师父锁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占有师父，令师父的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要足够大，师父就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受伤。

什么隐忍的情，什么故意的冷淡，在那一刻全都不重要了。

“七日？”江渔大惊，他蹙起眉，继续追问：“那其他弟呢？”

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江渔的还是很虚弱，不久后便沉沉睡去了。柏俟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俊秀苍白的容颜，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痴迷与独占。

江渔愕然地看着前这个衣衫残破，面容枯槁的少年，几乎认不来这是那个俊秀冷漠的主角。

柏俟顿了一下艰涩：“师父中了教人有毒的暗，已经昏睡七日了。”

“你是不是有一本心法？”

只要足够大，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想的事。

江渔心猛地一震，一沉重石般压在他心上不过气。虽然在青明派呆的时间不长，但每日里礼貌问好认真练武的弟们忽然变成地面上一冷冰冰的尸，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再大一些。

江渔轻轻摇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看着他，目光犀利如剑。

大石。

“我会把他们救回来的。”他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