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沈家垮了以后，沈季落得了个什么下场？”沈杰然已完全没有了往日嬉笑脸的样，他严肃起来的模样就如那些修罗杀神一般，令人心生怯畏。

“杰然？”

“越是功法正宗、上乘的秘籍内容越是隐晦，这也是市面上有那么多假货的原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世人总以为那些玄之又玄的才是好东西，却不知真与假之间哪怕只差一字，变化也是天差地别。”沈杰然笑着说：“阿俢当真是有大机缘的人，能练至六层已实属不易。”

沈杰然一把抓住袁灵修的手腕，袁灵修没有防备，宣纸上徒然现了一个乌黑丑陋的大墨滴。

“……谁？”

“杰然？你怎么……”

袁灵修挣扎着起准备接着往下写，听沈杰然这么说，就随说：“起初我也是看不懂的，还幸亏是有人指。”

他那时候在沈家也只不过是个不足一提的小人，收留的那老与他非亲非故，他只是于好心罢了，哪怕沈季没有帮他隐瞒而是把这事报上去了他也不怕。之所以最开始把那老人偷藏起来没敢叫人，是因为沈家人对他一直都多有防范和猜忌，他只想着若是能避开麻烦就尽量避开，反正等那老醒了他也是不能留他的。

“哦？是何人指？”沈杰然笑着问。

31.章回三十

下意识抬望过去，才发现沈杰然面已经变得十分沉，脸上的笑意早已不在，就是语气也低沉了许多：

他终于忍不住动了动手腕。沈杰然这才犹如惊醒过来一般，赶松开了。

袁灵修好不容易直起了，笑闹间原本白皙无暇的脸变得有些红扑扑。沈杰然直看得心神漾，便狗膏药似的又贴了上去。

可袁灵修觉得没什么，沈杰然却觉得困扰他多时的问题似乎终于被串成了线。

袁灵修忍着手腕上的疼，不解地问：“可有什么不妥之？”

盯着那截有着清晰红指印的洁白手腕儿，沈杰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方才留下的，顿时既懊恼又心痛。

“你竟与沈季相熟？”

“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反而还帮你打了掩护，封住了其他人的是吗？”沈杰然帮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脸已经不能用沉来形容。

判断不那老是真疯还是假疯。

袁灵修想了想，摇了摇，又垂下去不再说话。

抓着他手腕的手力气越来越大，袁灵修不明白沈杰然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也觉的事情不对，只好实话实说：“也不是相熟。只是他一直是这宅里的护卫首领，我私藏了个人他自然会发现，但是他并没有……”

但虽说是不怕，可当他知沈季并没有把这件事抖落去，只是偶尔会亲自过来看一看确保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还是心存激的。一来二去，两个人倒是熟识了很多。

“就是前些日来找你的那个……唔！”

他连忙起翻箱倒柜，再回来手中就多了个致的白瓷瓶。刚一揭开瓶的就有一沁人心脾的药香传来，沈杰然往自己的手上倒了些药，就在袁灵修的手腕上轻轻的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袁灵修重新提笔蘸墨，这心法诀他早已烂熟于心，说着话也不影响他默写内容，“那人你也认识，是沈季沈大哥。”